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治好总裁的前任病》TXT全集下载_11(1 / 2)

“不,小象你不想出门。”我一边对小象说,一边拿出手机,对着它拍了一个视频,然后发给程连悟。

小象奋力地在大门后抓爬,闻嗅,想要出门的决心无比强烈。

“天超冷,小象坚持要出门。”在视频的后面,我加了这句话。

小象终于停止挣扎,一屁股坐下,歪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最终我只好带它出门。我最拒绝不了温柔一刀。

“我5号回家。”程连悟的消息随即发来。

我翻开手机日历,看了看,5号是立春的后一天。

“那时候春天到了。”我说。

这样的暧昧说法,程连悟会察觉得到吗?

我盼望着到时候天气能变晴朗,盼望着我们重逢的时候春光明媚。

出门之后,我给程珊竹打了一个电话,她说我正准备回家,得知我在遛狗,她让我往她家那一带走。

“一起吃晚餐吗?”我问道。

“好啊,你去粥铺买两人份的砂锅粥,然后打包回去吃吧。对了,看看水果店,如果有牛油果的话买两个,然后到蔬菜店买一棵生菜,一个黄瓜。”程珊竹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程珊竹虽然是富家千金,但是生活能力却远远比我强。

半个小时候,我们在她家楼下见面了,她提着一个食品袋。

“我买了一份五香牛肉,家里还有圣女果,回去我们做一份沙拉。”程珊竹说。

小象不停地对她摇着尾巴。

冷风还在吹着,暖红色的路灯已经亮起一会儿。

“我都买到了。”我一手牵着小象,一手提着刚刚买到的粥和果蔬,“你们工作室什么时候开始放假?”

“应该是礼拜五吧。”程珊竹刷了门禁,将楼门打开。

之前我带小象来过程珊竹这儿,这一次乘电梯它已经没有上次那么紧张。

“我哥应该也快回来了吧?”在电梯里,程珊竹说。

“也许吧,毕竟快要过年了。” 我没有告诉她程连悟也是礼拜五回来,保留这样的独家消息常常会令我暗暗激动。

而且,这样有所保留比较好,至少是现在,在我们关系不明的时候,我不想让好朋友知道自己比她拥有更多关于程连悟的消息。

“过年你要怎么办,你妈妈回家吗?” 程珊竹说完,用手捂住嘴巴低下头打了一个哈欠。

小象的鼻子凑向她的袋子,它一定是闻到了牛肉的香味,程珊竹立刻将手中的袋子举高。

“可能性很小,她不回家的话,到时候我打算去看看她。”我说。母亲十之八九不会回家的。

我们的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外面有一对母女模样的人正在等电梯。

到了程珊竹家,小象欢快地跑来跑去,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不久前才来过。

“阿秋,沙拉我自己做。”程珊竹特意地交代。

我之前做过几次沙拉,结果每一次都没吃完。

就像程连悟把我归为不会做饭的类型,我也已经接受了自己和厨事无缘的事实。

洗过手,我将带回来食物放到餐桌上。程珊竹换好衣服,进入厨房开始准备做沙拉。

她家里的灯光是暖色调,所以一到这儿,我便觉得比待在程连悟家里暖和。

“要我帮忙洗菜吗?”我问道。

“不用了,也没什么菜。”程珊竹将所有的沙拉材料都拿出来,放到台上。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的?”我一直很好奇,“还有你哥,你们兄妹的厨艺都比我好。”

“阿秋,不是我说你,”程珊竹转回身望了望站在厨房门口的我,“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会下厨的人,做的饭都比你强好吧。我呢,就是属于会下厨但说不上有厨艺的那一类,厨艺——你可真敢说!”

他们兄妹都一致地说我不会做饭,我不以为意,反正只要那不影响到我对食物的喜爱就好。

“我是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学的,我哥应该也是吧。”程珊竹又说。

“喔,原来在国外上学要自己做饭啊。”我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会那样。

“是啊,上学的时候,一是出门吃饭不是很方便;二是在外面,有时候很难找到自己想吃的东西。”程珊竹麻利地洗好蔬果,然后快速地给牛油果和苹果削皮,洗净生菜和圣女果,取出奶酪,全部切好、备好之后放到水晶盘里,接着倒入果醋、橄榄油、胡椒粉、撒盐,然后是芥末……

她的动作快得令我眼花缭乱。

一会儿她便将一盘颜色多彩、看起来很可口的沙拉交到我手上。

“珊竹,你好厉害。”我傻里傻气地说。

“要独自生活嘛,这是最基本的。”程珊竹洗好手,走向餐桌。

我们开始吃晚餐。温热的海鲜砂锅粥,香味浓郁的切片牛肉。

小象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它看看我,又看看程珊竹。我给了它一片牛肉,吃完之后,它的眼睛好像在说“我还想要”。

“对了珊竹,你们春节真的要去澳洲吗?”和好朋友一起吃饭,每一次都很轻松。

“不去了。”程珊竹摇摇头,“李源闽想要带我回他家。”

最近我身边的人都在见家长,前有秦阿孟,现在马上到程珊竹。

“他家在哪儿?”我放下勺子,正眼看着程珊竹。

“你的重点,经常不同他人,”程珊竹也停下来,“这时候你的反应不应该是你答应了没有,或者你们该不会是要结婚之类的吗?”

“我不是他人,我就是我啊。”我没理会她,继续等着她回答我的问题。

程珊竹面露难色,一会儿之后她才说:“其实,我有点不想去,他家在福州,不算远,除非——”

“珊竹,你和他交往多久了?”我好像又问了一个和语境无关的问题。

“三年多了。”程珊竹果然又露出问号脸表情,“如果没有到谈婚论嫁的阶段,根本没有必要见家长对吧?”

“我还以为你想结婚,你刚刚不是希望我问‘你们该不是要结婚’吗?你一次性告诉我吧。”不知不觉间,我们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要是当初我答应了陶然的求婚,说不定……

“他完全没有求婚的意思,所以我大概会拒绝。”程珊竹轻轻叹了一口气,“阿秋,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玩吧?”

“你要是准备好了,大可以暗示他一下。”我说。

“我才不要呢,这种事情,他不提,我绝不会提的。”程珊竹叉了一块牛油果放入口中。

“你明明说过你的人生宗旨是绝对努力的。”我也吃了一块沙拉。

“哎呀呀我的诗人,这种事情的努力绝对要留给男人。”程珊竹站起来,倒了一杯水,“算了,快说说你和我哥吧,有没有向前一步?”

“连悟哥说了一句话,不知道算不算向前一步。”每次想起之前程连悟说的那句话,我都会不禁觉得甜蜜。

“快说,我哥说了什么?”程珊竹催促道。

“你哥说:你等我回家。”我说。

“算的,绝对算,有戏!” 程珊竹十分肯定地说,她刚才因为李源闽所产生的不快仿佛一下子被一扫而光。

也许吧,我们正在慢慢地互相试探、靠近。听到程珊竹那样说,我感到心中的火苗又变大了一些。

离开程珊竹,走在夜路上的时候,我又掰着手指头算着距离程连悟回家的天数。

距离我们再见的时间只剩下三天半。我一边想,一边抬头看了看冷冷的夜空。

隔天晚上,我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结果一如往常,根本没接通。

她明明说过我可以给她打电话,结果基本都打不通,事后,她也不会给我回电话。

可是今晚,大约过了快一个小时,母亲前所未有地给我回了电话。

“宝贝,怎么啦?” 以前每当我遇到不愉快的事情,母亲总是用这种担心的语气对我说话。

“妈妈,过年你回家好吗?”这一次,我没再为母亲考虑。

在家家团圆的时节,孤伶伶一个人那种状况,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电话那头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常秋,如果觉得孤单,你可以去找你爸爸。”

我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忽然不想再说话,这时候,不论对于谁都是多说无益。

在简短的通话结束过后,我有了一个人独自过节的心理准备。

虽然程连悟说过让我等他回家,不过,在除夕,大年初一、初二那样的时节,他肯定会回到他家人的身边去,走亲串戚,各种应酬,毕竟他生在一个大家族里。

我也不可能去找我的父亲,在这种时间与他相见只会令我更加清醒地看到我们之间的陌生。

二月三号,我预约的家政阿姨如约到来。程连悟的房子太大,大扫除对于我来说实在难以胜任。

这一天,张叔也来打理花草。两个家政阿姨忙里忙外、进进出出,张叔打理好阳台,接着给室内的花草浇水、喷湿擦灰。虽然说整栋别墅里只有四个人,但是却给我热闹非凡的印象。

也许吧,这个家应该很少同时有过这么多人。

院子里的那株白梅的花已经谢了。

早晨张叔过来的时候带着一盆蝴蝶兰,一盆君子兰,两盆都正在开花。

他说那是送给程连悟的新年礼物。

花水遍浇,庭院打理完毕,张叔回去的时候对我说道:“常秋小姐,祝你和程先森过个好年!”他的笑容多么真诚。

而我,应该不会和程连悟在一起过年。

“张叔,祝你们一家团团圆圆过好年!”我笑着回祝福。

年关近在咫尺。程连悟归期越来越近,忽然很想他。

第26章

程连悟回厦门的前一天,太阳时不时地在天空露面,空气比前几天显得温暖,果然是立春日吗?

我独自在自己家中大扫除,往年的这种时候,家里都有系着围裙,戴着阔边帽子的母亲的身影,她对我这个帮手的命令总是不绝于耳。

今时不同往日,整个家无比冷清,完全没有年关将至的气息。

我曾看到一篇文章说,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的家庭正越来越多。没想到时隔不久,我也“有幸”加入其中。

从一大清早开始,直忙碌到午后,大扫除才勉强完成,擦去灰尘,换上洗净的窗帘,家里好像有了一些生机。

只是,母亲的那些花草因为失于精心照料而病怏怏,看样子已经无法抢救。

休息的时候,我给秦阿孟打电话。

“阿孟姐,你们放假了吗?”我问道。

“今天上完班才放,不过早上上完班,我就溜回来了,办公室早已经冷冷清清。”阿孟好像在超市里,那欢快、喜庆的音乐声清晰可闻。

“你有什么打算吗?假期。”我有预感,程珊竹一定会放我鸽子,所以才事先联系阿孟。

“怎么,想约我出去玩吗?”阿孟猜到了我的意图,“阿秋,林先生说他要来厦门,所以这次我应该没空出去玩。”

“这次,你会让林先生见宫老师吗?”我笑着问她,内心感到一阵寂寞。

“嗯,会的。我听他说他们出版社正在刊印你的作品,年后就可以发售。过年的时候有空的话,我们聚一聚怎么样?”阿孟姐很直爽地说。

“好啊,那到时候我们再联系。”我说。

挂断电话之后,我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孤伶伶的春节在所难免。

时间不早了,我将买回来的福字从包装袋里抽出来。

小时候过年,母亲都会带着我回外公外婆家,舅舅一家也会从上海赶回来,表哥很开朗,有时候过完年,他甚至会要求母亲让我跟他们一家去上海玩。

自从我上中学之后,外公外婆家每一年的春联都是我和表哥一起贴的。

可自从外公外婆离开之后,我们见面少了,联系也渐渐变少。

贴福字的时候,起初我按照习惯,将福字倒过来,但最终我一反往常,将字摆正,心想着或许今年无福到,就正贴好了,我连心怀期待都懒怠。

“明天见。”贴好福字之后,我才看到程连悟发来的消息。

“我在我家贴福字。你家要不要贴?我给你也买了一份。”将消息发出去,我开始浇花水。

“明天下午我们一起贴。”

我怔怔地看着程连悟的消息,不知不觉眼睛湿.了。

明天下午我们一起贴吗?越脆弱的时候,我越害怕这种看到这种亲密无间的话。

我和程连悟一起贴春联这种事情,想想就觉得遥远、不真实。

幸福的感觉过于汹涌,我反而不能够信以为真了。

可是,他回家以后,我就没有理由在他家继续待下去,即便在自己家中会失眠,我回家的时间也到了。

不管我怎么感觉、如何猜测,事实上我们之间并没有明确的进展。继续和他在一起,我对他的期待只会越来越浓,而我讨厌一头热的事情。

“好啊,那我将春联带过去。”

回复过消息,我准备离开自己的家。

在快要到过年这种暖烘烘的时间点,我还是将要离开他家这件事先压在心底好了。

“很快我就回来了。”关门的时候,我对着门上那个端正的福字说道。

昨天,大扫除的时候,我特意交代过家政阿姨,打扫的时候注意不要更换物件的位置。不论程连悟是不是一个心细的人,我都不想让他产生我打乱了他的家的感觉。

到了5号这一天早晨,我开始激动起来,虽然说我和程连悟每天或多或少都有在联系,不过发消息和见面完全不一样。

在过去这短短的十多天里,我们之间暧昧的语言实在太多了——

“去新加坡之前,忽然想见一面。”

“有时间的话,多给我发一些消息吧。”

“你等我回家。”

“跟你一样。”

以及昨天他说的“明天下午我们一起贴。”……

诸如此类的话,我全都清楚地记得。

所以,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我对程连悟的期待比以往更多了一些。

等待,尤其是有希望的等待,会让人振奋。

“到机场了吗?”隔天一大早,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程连悟发消息。

“在候机。”程连悟即刻回复。

“一路平安!”

我们还不是恋人,可甜蜜已经先一步到达我的内心。

吃早餐的时候,许久没联系的陶然忽然联系了我,在这临近节日的时间,接通他电话之前我便清醒地意识到,他不会因为工作的事情找我。

“我回老家了。”陶然说。

“快要过年了,你回家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站起来,向窗外看了看,“看起来天要转晴了。”

“阿秋,你喜欢上别的人了吗?”陶然的语气就像在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