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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先帝聊天群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9(1 / 2)

“咳咳!”

靖显宗立刻反应过来:“啊,小菱菱抱歉啊,朕不是说你是猪!朕打自己的耳光给小菱菱出气。”

“啪啪啪”,真的很响,隔着聊天群大家都听见了,就是不知道他脸肿了没。

“所以你要说什么?”

“扶楼神器”靖世宗问。

靖显宗又叫道:“朕要说,小菱菱是女人啊!女人啊!猪的确可以当总管,但女人不能啊!”

诸先帝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大靖内宫里的内务总管,从来都是太监担任,极为偶尔,也会有前朝官员暂任,但却从来没有女人当过啊。

一时间,群里沉默了。

先帝们有千万种当总管的法子,唯独没有将何元菱变成男人的法子。

何元菱怒了:“大靖朝就这么不讲道理吗?前朝全是男人就算了,后宫也不能由女人当个总管?”

先帝们纷纷无奈地回:“不能。”

“为什么不能?”

“祖训。”

“祖训……明明就是重男轻女!”何元菱无语了,说来说去,还是你们这帮先帝造下的孽啊。

“是是是,群主说得对,的确是重男轻女。”先帝们态度好极了。

“谁是祖?站出来!”何元菱喝道。

靖太祖首先弱弱地:“朕是靖太/祖,但‘太’和‘祖’连在一起,聊天群就屏蔽朕,所以朕现在是‘靖太祖’,还算不算祖?”

何元菱吼:“当然算!”

靖高祖也弱弱地:“朕是靖高祖,不折不扣的‘祖’,但朕没说过那话。朕死得早,都没来得及任命新的内务总管。朕不介意女人当总管的。”

靖圣祖比较有

担当:“朕是靖圣祖,就不推辞了。但朕当年遵循祖训之时,也的确未曾料到后世会出现此种特殊情况。总是朕未有先见之明,向群主致歉。”

靖世宗和靖仁宗也表示,他们在位时没有更新过任何条文,都以三位先祖皇帝的祖训为祖训。

反正,先帝们都是甩锅高手,何元菱只看到群里都是“锅”,以各种姿势飞来飞去,就是没人接。

靖显宗遗憾道:“朕在位时倒是任命了女官,当时还被言官们骂死了。”

靖神宗更遗憾:“父皇不好意思,您驾崩后,儿臣就将玉贵妃的一品大学士封号给褫夺了。”

“什么!你个不肖子!”靖显宗气死了。

“瞧瞧,就是你造的孽。否则弘晖小儿就可以根据朕的祖训,给小菱菱随便封个官,什么何太师、何大爷,都不在话下。”

咳咳,何大爷这种,还是算了吧,小菱菱不要。

靖宁宗突然叫起来:“朕的页面上多了个东西!”

诸先帝问:“什么东西?”

靖宁宗道:“那个‘传送门’,不是灰色了,可以点的啊!”

片刻后,先帝们都大叫起来:“哎呀,真的可以点了,可以点!”

何元菱先是一激动,立即又沮丧起来:“先别管你们的‘传送门’,快想法子,怎么把我变成男人啊。”

靖宁宗却道:“群主说得对,是大靖重男轻女。朕觉得,不应该想法子把群主变成男人,而是要……改祖训。”

你们都驾崩了,还改个屁啊!

谁知靖宁宗道:“朕立即写个遗诏,内务总管太监和宫女皆可担任。明天就给你传送过去。”

第92章 这一夜

宁宗皇帝一定是在陵寝里寂寞得太久,问题想简单了。

你这遗诏一出,也太有针对性了吧。别说大臣们要怀疑是假的,就是弘晖皇帝本人,也很难相信一个宫女手里,会有先帝的遗诏啊。

而且还是这种“量身定制”的遗诏。

何元菱赶紧大喊:“宁宗皇帝稍等!”

靖宁宗内心满是冲动:“群主放心,朕虽然很久没有写诏书,但功力还在。朕的书法,很不错的!”

“不是不是。”

何元菱哭笑不得:“宁宗皇帝,您要设身处地。要是人家说,不行,女的不能当总管。刚说完,我刷一下,拿出一个‘女的可以当总管’的遗诏,您觉得,是不是太奇怪了?”

一贯慢半拍的靖仁宗都笑了:“是挺奇怪。若是朕,会把你当妖女。”

何元菱立即道:“瞧瞧,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我可不想还没当上总管,就被当妖女处置了。”

靖宁宗也冷静下来:“群主言之有理,仁宗皇帝也言之有理。待朕想个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还没想出来,靖世宗却想出来一件事。

靖世宗道:“朕在位时,倒处置过一桩妖女案。和群主当下的情形倒有些类似。”

何元菱问:“如何类似?”

“该女子手持灵石,进献给当地官府。因灵石上有逆天之言,被官府给抓了起来,当作妖女,判了秋后处斩。文书送到京中,大理寺核准勾决时,发现女子供词中预测之天相,竟与当年春夏大旱不谋而合,急呈圣断……”

这故事有意思。何元菱心中一动,自古有异能者,或许皆有自己难言的故事。并非神鬼,而是这个大靖朝的科学,还没有进步到可以解开谜底的地步。

或许这位妖女和自己一样,是一位穿越者;也或许和自己不一样,是一位重生者;又或许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位能预测未来的隐士。

只是,事出反常皆为妖。是古代世界的普遍认知。

何元菱不由问:“后来呢?”

靖世宗道:“地方官员当时所判,亦谈不上错。女子妄言天下大旱,是蛊惑人心、动摇民心。但转头再看,却发现妄言竟是预言,此案便要重新审视。女子之

错,在于进献,而非预言。朕本着仁爱之心,想这女子之妖术,若为我朝所用,或是幸事一桩。便命人将女子从大牢中提出,送往钦天监,专事天相预测。准则免罪,不准则秋后行刑……”

这下,不止何元菱追问,其他先帝都纷纷追问:“后来呢?”

靖世宗道:“后来,妖女变成神女,成为钦天监一代女术士。”

妖女变成神女。何元菱琢磨开了,按这个道理,自己倒可利用古人对神鬼的敬畏,就让他们以为自己有神通好了。说不定反而能保护自己。

那边,靖圣祖却抓住了另一个关键点。

靖圣祖道:“世宗朝,钦天监有女术士?”

靖世宗回答:“回父皇,确有此事,亦仅此一位。史书上应该有记载。不过,到底钦天监亦是破天荒头一回有女人当术士,此事并未大张旗鼓,亦算是小小的皇室隐秘。”

靖圣祖多么聪明绝顶的人,立即有了主意:“如此,朕有了法子。群主?”

“群主洗耳恭听呢。”何元菱立即道。

靖圣祖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将自己的想法细细说于何元菱。

旁的先帝们则献计献策,确保万无一失。反正,离何元菱进宫还有两天,足够他们好好商议完善。

趁着先帝们开足马力商议的功夫,何元菱进了“时空宝库”,将《世宗实录》调取了出来,匆匆一翻,翻到他所说的妖女案年分,果然实录中记载得清清楚楚。

这下终于心里有了底,先帝实录,配上先帝诏书,真正是“大闹天宫”的良方。

遥想不久之后,大靖内廷即将掀起的“海啸”,何元菱激动得实在有点睡不着,扒着那本《世宗实录》,将妖女案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把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一番闹腾,等她真正入睡时,天都快亮了。

晨曦照上寝宫窗户的那一刻,何元菱被惊醒。

自从进了宫,她对晨曦就极为敏感,若晨曦已照上了窗户,那就已经起晚了啊!

立刻地,眼睛还没睁,何元菱就从床上弹起……

“啊!”

“啊!”

秦栩君和何元菱同时一声惊叫。

撞上了。

“皇上!您怎么在这儿?”何元菱捂着额头,抬头一看,望见秦栩君立

在床边,一手捂着鼻子。

指缝里流下了血。

“皇上,您鼻子流血了!”何元菱顾不上再问他为什么好好的大清早杵在自己床前窥视,急得从床上弹下,鞋子都来不及穿,“赶紧喊仁秀公公进来!”

也不待皇帝大人同意,冲过去就按响了银铃。

可是,银铃才按下,何元菱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调取了《神宗实录》第十一到第三十卷,整整二十卷啊。

立即转头一看,二十卷书册,赫然就在自己刚刚睡过的床榻之上。

外头已经响起太监们的脚步声。何元菱情急之下,冲到床榻边,一把抓起薄被,呼啦一下盖住了书册。

仁秀公公带着太监们进屋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皇帝陛下和何宫女,衣衫不太整,一看就是刚刚从床上起来。

而何宫女没穿鞋、光脚,正紧张地拉着床榻上的被子,似乎在遮掩着什么。加之何宫女小脸蜡黄、满是彻夜未眠的可疑,眼圈黑黑的,和平时娇艳灵动的模样大不一样。

最最可疑的还是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可是仙人啊!人家起床,向来是床铺不乱、衣衫不乱、发型不乱,可今天……哪里都乱就不说了,还流鼻血!

而且是站在何宫女的床榻旁边流鼻血。

何元菱还没发现自己的样子很可疑。她急急地接过一个太监手中的巾子,去擦拭皇帝大人鼻子里的流血。

擦拭时,秦栩君默不作声,也没显得疼,也不见肿胀,何元菱估摸着,骨头肯定是没事,但还是吩咐道:“快取些棉花过来,先替皇上止血。去个人叫太医……”

秦栩君打断她,抗议:“没事,不用叫太医。”

何元菱才不理他:“不行,得让太医确定一下鼻子没折,奴婢才放心。”

这语气,实在不太像宫女跟皇帝说话的语气啊。

仁秀和一众太监都看愣了,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战况竟然激烈到皇帝的鼻子都差点断了?

突然,何元菱望见两个太监进来收拾,一个走向龙床,也就算了;另一个却走向自己值夜的床榻……

“别动!”她大喝一声。

那太监一惊,已经伸向薄被的手被吓得缩了回来,惊惧地望着何元菱。

“我自己来

。不劳烦公公了,等下我自己来。”

秦栩君早就望见了床榻上的书册,也知道何元菱在紧张什么,不由泛出会心的微笑。

可这一切,看在别人的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乱室、孤男寡女、男人的微笑、女人的慌张……仁秀欣慰地笑了,觉得自己一眼就望穿了事情的本质。

一直到何元菱伺候皇帝更衣结束,自己去洗漱的时候,望见水面里倒映的自己,那脸色、那黑眼圈,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仁秀公公的眼神,是那个意思!

她顿时脸红起来。再回想早上寝宫里的情形,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怎么办?要不要去解释?不行不行,解释也显得很奇怪啊。

其实从头到尾,自己和皇帝大人就是很奇怪啊。皇帝成年后,自己是头一个留宿在他寝宫的宫人,这本身就很奇怪了。

就算今天早上,二人衣冠端正、脸色就像读了一夜圣贤之书那样若有所思、表情就像批了一万本奏折那样忧国忧民,别人就不会乱想了吗?

算了算了,马上都要成“妖女”了,也别在乎这点名声了。

何元菱胡乱洗了脸,反正今天自己的美貌就和名声一样,不太可靠了,不如好好计划一下,如何给皇帝大人提前做点功课,好让他看到父皇那份“遗诏”时,不要惊吓过度。

回东殿时,守在廊下的郭展傻乎乎地问:“何宫女脸色不好,是晚上没睡好吗?”

如果所有太监都乱想了,郭展一定没有乱想,他就是这么单纯的娃。

何元菱于是也一本正经:“睡惯了宫人舍的床铺,头一回睡寝宫的床榻,竟有点不太习惯。又担心皇上,不敢放心睡,就没睡踏实。”

郭展点头:“值夜本就很辛苦。我来玉泽堂,只在廊下值过一回夜,第二日都觉得疲累。若何宫女也疲累,不要硬撑,禀明皇上歇息一下应该也无妨。”

歇息?

今天、明天,大伙儿还能在兴云山庄待两天,后天一早,所有人都要回宫了。时不我待啊,哪里能歇息。

何元菱笑道:“谢谢郭公公关怀。倒也不疲累。”又问:“太医来了没?”

“替皇上看过了,说是皮肉伤,没啥大碍,已经回去了。”

元菱点点头,进了东殿。

只见皇帝大人鼻子上贴着一个小小的膏药,站在那儿,似乎在等她。

一见她进来,秦栩君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你额头没事吗?还疼吗?”

额头和鼻子比,还是额头比较坚强。

何元菱摇摇头:“不疼,皇上的鼻子还疼吗?”

秦栩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上的膏药:“是不是……挺丑的。太医非要朕贴上,朕不贴,太医都要哭了。”

“噗哧。”何元菱掩嘴笑了,“不丑,但奴婢可以让皇上更好看。”

第93章 桃花妆

“贴着这玩意儿,还能好看?”

秦栩君不由又摸了摸那膏药,只觉得鼻子上热辣辣的,看来药效甚猛。

何元菱笑道:“当然是需要加工,才能变得好看。”

说着,何元菱走到秦栩君那张硕大的画案前。画案上摆着一排带盖子的小瓷碟,里头装的都是各色矿物颜料,好些皆是市面上很难寻得的颜色,只有极尊贵的人,才能享用。

秦栩君见她揭这个盖子、又揭那个盖子,忍不住问:“你究竟要找什么颜色?”

“桃花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