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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教我出柜》TXT全集下载_13(1 / 2)

余敬之疑惑地看他,他幽幽地说:“重点是我被自己打脸了,很丢人。和你们吹牛的事就算了……我和教练保证我不会出现熄火这种低级错误的,没想到……”

越想越生气,粟烈身子一瘫,脑袋直往余敬之怀里钻。他进门匆忙,连外套都没脱,拉链硌得粟烈头疼,他三下五除二便扒了衣物,毫无障碍地窝进他怀里。

脑袋窝在脖颈处,柔软的头发扫来扫去,惹得余敬之一身燥热。他摁住某人乱动的脑袋,问正事:“在哪一关挂的?”

“……上坡定点。”

“另一次呢?”

粟烈声音更闷了:“……都是。”

余敬之一愣,大概能明白他的怨念都是哪来的了。他又问:“是控制不好腿部的力量?会紧张?”

“还有车子的问题,我抽到的那辆特别破,离合都不灵敏了。”粟烈连忙补充。

“那还是你的问题比较大。”余敬之无情地戳破自欺欺人的谎言,拉着他起身,“先起来吃饭,晚上帮你练练。”

粟烈纳闷:“练什么?腿吗?你有好办法?”

任他怎么套路,余敬之就是不说,惹得粟烈心痒得厉害。

晚上吃完饭,他便找着借口拉着余敬之上楼,他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当个乖巧的学生,“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是先理论后实践吧。”

“不用,直接实践。”余敬之远远地看着他。

粟烈皱眉:“啊……那我跟不上咋办?”

“听我的就行。”余敬之把外套挂好,慢悠悠地走过去。

给他让个位置,粟烈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真诚提问:“实践是不是要去车上啊,这里没车也实践不了啊。”

余敬之没回答,身子却一点点倾斜,粟烈条件反射地往后倒,直接被逼到平躺在沙发上。

这个姿势粟烈熟悉,每回激/吻两人不论是什么姿势开始,最后都会变成这样。他熟练地在余敬之唇上盖个戳,敷衍道:“先忙正事,等我考过科目二,亲到你满意为止。”

“好,忙正事。”余敬之点点头,头覆在粟烈的大腿上,他还嫌不够舒适,调了位置,彻底把粟烈包围,双腿只有小幅度动作。

“???”粟烈惊呆了,他下午都待在家,只穿了家居裤,很薄,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热量。

“啊……”粟烈突然叫了一声,是因为覆在他腿上的手开始捏揉,他肌肉瞬间绷紧,又换来余敬之更大力度的捏肉。

“放松——你腿部的肌肉太敏感了。”

“放松不了……”粟烈快被他折磨死了,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

他有点怕痒,从小就不喜他人的触碰,每回宿舍比肌肉环节,他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冯阳阳那个二百五会直接上手摸一把肌肉的硬实度。

更别提被这样、全方位的照顾了,仿佛整条腿都不由他支配了。

余敬之不听他的,一遍遍捏揉,换着位置力道,还时不时往粟烈唇上啄一口。直到粟烈毫无感觉,能自如地听他指挥放松绷紧,余敬之才彻底放过他。

一松手,粟烈忙不迭趴在沙发上大口喘气,再回头,人已经往卫生间走了。

“你去洗澡啊?”

余敬之一顿,随即哑声应:“嗯,你先自己玩。”

“哦,那你快点。”粗枝大叶的粟烈根本没注意,口口声声说要去洗澡的人没拿睡衣。

☆、第 40 章

粟烈科目二考砸的消息很快传到吴龙那儿,他无情地嘲笑了一天,到晚上吃饭,还回味无穷乐个不停。

“你说你,考个驾照拖拖拉拉就算了,怎么还挂了。”吴龙说,“最难的倒车入库你都搞定了,居然在上坡定点搞砸了。”

粟烈敲他碗,黑着脸道:“吃你的饭,有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上坡定点怎么了?也很有难度的好不好!”

把辣子鸡端得远远的,只剩一盘手撕包菜在他面前。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吴龙伸手把辣子鸡夺回来,估计是怕粟烈生气再端走,他一口气夹了七八块鸡肉,白米饭都全遮了。

筷子在米饭里戳了几下,粟烈没好气地说:“你要是再叨叨个没完,我保证明天我妈炸的藕盒你连渣渣都见不到!”

“别啊,”壮汉吴龙甘愿为美食折腰,“我是渣渣行了吧。明天记得多带几个,我都好久没吃了。”

粟烈白他一眼:“看你表现。”

夹一筷子鸡肉到他碗里,吴龙谄笑:“今晚我当小弟,任凭树老大吩咐。”

“……先把你这笑收了,看得我瘆得慌。”粟烈打个颤,“你要是笑成这样去招待客人,店迟早得垮。”

吴龙一秒就收,若无其事地吃菜,“电视里不都这样演吗,反派身边的炮灰都这样笑的。”

粟烈:“……”

草草吃完,粟烈坐着玩手机,吴龙小弟任劳任怨地收拾残局。

休息室的门敲响,骆清湖推门进来,冲吴龙说:“老板,有人找你。”

“哦,好。”吴龙快速把餐盒收进垃圾袋,把纸巾扔给粟烈,“你抹下桌子。”

只当了五分钟的老大,小弟就指使他干活了,粟烈无奈地抽了几张纸抹桌子。

吴龙坐的那边有几滴菜汁,有些远,坐着够不到,粟烈只好站起来抹。一不小心,大腿撞上桌角,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用拳头捶了两下,正好捶到余敬之反复揉捏的部位,酸酸涨涨,粟烈咬牙把这份难言的痛苦往下咽。

骆清湖突然返回,恰巧把粟烈的表情和动作都收入眼底,他没说话,默默拿起凳子上吴龙的手机。

见他离开,粟烈松口气,手掌在大腿被撞的地方摁了摁,抬眼,骆清湖正玩味地看着他。

“玩这么嗨啊,不愧是热恋,真让人羡慕。”

粟烈:“……”

不怕群众眼睛利,就怕群众爱脑补。认识这么久,粟烈早就看透骆清湖的德性了,解释对他没用,还不如沉默。

也难得他今天只调侃一句就闭嘴,看样子心情不错,难不成是复合有进展?

晚上八点,迎来一大波客流,店里上上下下都忙个不停。好不容易人少点,可以坐一会,骆清湖竟然主动替了负责点单的莉莉,让她休息。

这么绅士?粟烈纳闷,耳语跟吴龙打听。

吴龙瘫在休息室的小沙发上,闭着眼问:“现在几点?”

看一眼手机,粟烈答:“差两分钟九点半。”

“再等几分钟估计人就要来了,你自己看。”吴龙翻个身,把头蒙进抱枕里。

他只是空了两天没来,怎么连看戏都看不懂了。

没让他疑惑太久,很快他便明白原因。

白杨进了店,看见点单的骆清湖也没躲,点了饮品,还在位置上坐着堂食。

片刻,骆清湖从点单员变成送餐员,把奶茶戳好吸管放白杨面前,还坐他对面聊起来了。

竖高耳朵,粟烈听了几句。

骆清湖说他有点饿,想去吃宵夜,让白杨一块去。白杨先是不太情愿地拒绝,在骆清湖软下声音恳求时,他同意了。

???

这欲擒故纵的手法还能再烂一点吗?

摇醒吴龙,粟烈问:“这两人是和好了?”

吴龙眯着眼睛看了看,又躺回去,说:“没吧。但关系比之前好多了,连续几天白杨都来了。昨天晚上骆清湖还送他回家。”

粟烈说:“刚刚两个人说去吃宵夜。”

“那估计过两天就要和好了。”吴龙调整睡姿,叹口气,“我又要重新招兼职了。”

“也不用吧,和好了也不影响工作啊。”

“人本来就是为了追回男朋友才来打工的,和好了肯定要走的啊。”吴龙不解,“你不是和他有过节,他要走了还不开心?”

粟烈挠挠头:“谈不上过节,就是一点小事。他要是真走了,你肯定一时半会招不到合适的人,活儿要大家分着干,谁能开心。”

“那倒是,我去和他谈谈,要走也得等我招到人再说。”

吴龙说干就干,走过去把工作时间明目张胆谈恋爱的人给叫走了。白杨无聊地左右看看,对上粟烈的视线,他抿嘴笑了笑。

吴龙和骆清湖聊了有一会,临近十点,两人才从休息室出来。

骆清湖解衣服准备下班,吴龙也催粟烈下班。

粟烈摁了一泵洗洁精,说:“我等一会余敬之,他说会来接我。”

“才几步路啊,还来接。”吴龙咂舌,“是怕你在我这受欺负啊,还是怕你回家会迷路啊。”

“嗯……”顿了顿,粟烈才开口,“什么都不是,就他从医院回来,顺道和我一起回去。”

“搞不懂你们。”吴龙神经大条,没往深处想,瞥了一眼白杨,调侃道,“人谈恋爱的都没你们事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余敬之才是情侣呢。”

“是啊。”骆清湖把围裙挂好,目光扫一眼店门入口,笑道,“你和余学长多般配。”

“清湖你这是腐眼看人基啊,小树是直的,再般配也不能硬凑cp啊。”吴龙碰碰粟烈的手臂,挑眉道,“愣着干嘛,还真的想和余敬之凑一对啊?”

粟烈瞬间回神,含糊道:“没、没有……说什么呢你。我也下班回家了。”

手刚绕到身后解带子,身后传来几句咳嗽声,背对着的粟烈和吴龙齐回头,都呆了。

吴龙率先反应过来,垂头道歉:“哥,对不住啊,我们就是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别往心里去。”

余敬之穿着黑色羽绒衣,帽子上有圈毛,飘飘扬扬的,愣是把有些僵硬的脸色衬得生动平和。

他浅笑,应声“没事”。

吴龙不知道内情,和余敬之有说有笑,粟烈则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忙不迭换好衣服扯着他出门。

走到无人处,粟烈原形毕露,无赖地挽住他的手臂,“你生气归生气,别不理人啊。我只是没想好怎么和吴龙说,不是故意的。明天,明天我就全告诉他,让他喊你哥。”

“不用。”余敬之停住脚步,倏地揽他入怀,在他耳边低声说,“是我不好,什么都没处理好就让你和我在一起。”

夜晚的风很冷,与路灯的颜色截然不同,一个萧瑟一个温暖。

他们明明站住路灯下,粟烈却明显感觉萧瑟占据上风,一时间,温暖全被掩盖了。

粟烈僵硬地抱住余敬之,闷声说:“胡说八道,你就是最好的。”

好到他不敢用力拥抱,害怕这份好……不属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好几天没人评论,还在看的朋友能吱个声么,我有点慌…

☆、第 41 章

自那晚路灯下的对话后,余敬之有意避免和粟烈一同在相识的人群前出现。

不仅逛街购物、约会看电影选在离家较远的商业区,连来粟家吃饭的频率都大大减少,晚上接他下班更是少见。

品过花香,再回去单纯赏叶,怕是无人能做到真正地专心致志。

粟烈也烦躁言笑间需要刻意地控制眼神,牵个手都得趁他人不注意,更别提要忍住心痒的不去亲呢不去靠近。

他更不想余敬之再露出那晚的眼神。

自责、愧疚,还有无尽的失落。

他不明白为什么余敬之执着地将不能光明正大公开的主要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粟烈试着去说服他,他只沉默地笑笑,轻轻吻他的额头。

渐渐,粟烈也不再强烈的想要改变他的想法,试图去接受,希望能找到一个双方都平衡的点。

当然,这只是试图和希望。

这天,董慈莲买了一条新鲜的黄花鱼,让粟烈去叫余敬之来吃晚饭。

他给余敬之发微信,意料之中的不愿意来,甚至还编好了应付董慈莲的借口。

粟烈忍了忍,好声好气地再说一遍,还是遭到拒绝。

还附带一张面条下锅的照片。

过了几分钟,余敬之把不断翻滚冒泡的面条捞起来,又看了看手机,他抿了抿嘴,想说的话刚打到一半,门突然开了。

粟烈站在门口,大口喘气脸颊扑红,羽绒衣的拉链都没拉,露出印着乌云朵朵的灰色围裙。

“你怎么来了?”余敬之快步奔向他,先把门关上,把人带到沙发坐下。

瞥他一眼,粟烈别过脸盯着地板,闷声道:“我为什么不能来,你不主动来找我就算了,还不准我来找你,有你这么冷漠的男朋友吗。”

余敬之失笑:“我就说了五个字,你从哪儿悟出这么一大堆。我真的煮好面条了,不信你去厨房看。”

“不去。”粟烈果断拒绝,人性化地给出两个选择,“要么你把面条倒了,空着肚子去我家吃饭;要么你把面条全吃了,撑着肚子去我家吃饭。”他眯着眼,着重强调,“没有第三个选择。”

“面条那么多,吃完哪里还有肚子去你家吃饭。”

“那是你的事,谁让你煮面条了。”粟烈举着手机说,“现在才五点,你现在晚饭都吃这么早?”

余敬之没吭声,粟烈瞧他一眼,“你怕我爸妈知道我们俩的事生气,就不怕我会生气?”

安静一会,在粟烈以为气氛就要这样僵下去时,余敬之倏地开口:“怕。”

离晚饭时间不远,粟烈给吴龙发消息说今晚不过去了。他把工作围裙解下,塞进羽绒衣口袋,任由余敬之牵着他下楼。

到了粟家门口,两人默契地松手。

正在厨房配菜的董慈莲听到开门声探出头看,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我还在切菜呢。桌上有水果,饿了就先吃点垫肚子。”

应付几句,两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丰盛的水果,但他们没人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