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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叫妈也没用》TXT全集下载_89(1 / 2)

王青青拉着二妞扬长而去,扔下彭大元在原地目瞪口呆的,他还指望着苗青青替他照顾儿子,让苗青青滚蛋的话也就是争吵下的顺嘴反驳而已,怎么她就真的滚蛋了?

彭大元皱眉,这苗青青,自打不从自己这儿拿买粮钱后,脾气是越发地见长了?

王青青领着二妞出门先到左邻的大妈家:“大妈,你知道咱们南二区哪家有偏房要赁出去不?”

“赁偏房的,那可多了。”大妈正在糊鞋底,一堆旧衣服烂被单剪成的破布,一盆熬好的浆糊,刷一层浆糊,沾一层破布,一层摞一层,沾到约莫一指厚就差不多了,等到晒干后从厚木板上揭下来就可以剪出形状,再用粗棉线纳制过后就是做鞋子用的千层底了。

“你替谁打听的?”大妈手下不停:“后院儿就要往外赁偏房,他们家正经不错,就住了小两口,又没孩子,清净得很。”

“替我自己打听的。”王青青说着话眼泪就掉了下来:“我跟彭大元吵了几句嘴,他就要我滚,我一没岗位二没工资,我能往哪儿滚去?先给自己赁一间屋子住下吧。”

“这个彭大元,太不像话了!”大妈把手里的浆糊刷子狠狠地摔到了盆子里:“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先不说他的岗位是怎么来的,单说你跟他结婚这么多年,一手带大了他的孬蛋,他就得敬着你,现在他是怎么地?孩子长大了用不着你了?”

王青青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默默掉眼泪,大妈拉着王青青的手安慰她:“别哭了,掉眼泪有什么用?有的是说理的地方,走,我带你去街道办,咱们去找妇联。”

好,王青青对大妈的提议很满意,这年代,夫妻闹矛盾了,那不是两个人的私事儿,是邻居,是街道办,是妇联,是直属领导,是单位工会的公事儿。

你们俩闹矛盾了想离婚?那不成,一堆比当事人更上心的人士会跑来调解,各方人马你来我往,和|谐稳定是大局,务必把俩人给调解到和解为止。

王青青也没指望着一次就能把婚给离了,她闹腾闹腾,只是想在众人心里为以后她跟彭大元之间的矛盾打个伏笔而已。

在街道办和妇联的强势干预下,两口子此次的口角无疾而终,彭大元如愿了,王青青没有搬出去单独居住,继续给他看孩子。

王青青也如愿了,彭大元想要用自己身上的旧毛衣换人家新毛线的计划被大白于众人眼前,名声更加臭了一层。

日子渐渐过去,转眼到了该穿短袖的季节,王青青的裁缝生意又迎来了一个小高峰,经过这半年多的努力,她跟二妞的生活得到了极大改善,日常吃穿样样不缺,还积攒下了一笔不算少的积蓄。

吃穿不缺了,二妞也跟被施了肥的小树苗一样,脸色儿脱去了蜡黄不说,个子蹭蹭往上窜,王青青又用积攒下的碎布头给二妞缝制了一身半截袖的衫裤。

缝衫裤的碎布头是王青青做假领子时从制衣厂买的碎布头里挑出来的,就那么一两块儿得用的,布头太小当不得大用,给二妞缝制一身短衫倒是正合适。

二妞有新衣服,孬蛋就没这好运气了,王青青不给他张罗衣服的事儿,彭大元是绝对想不到这一茬的,彭大元不送衣料回来,王青青也不给孬蛋做新衣,只把他旧年的短袖翻出来,洗了缝补好给他穿。

孩子长得快,孬蛋去年的夏装都短了不说,裤子屁股上还磨穿了,王青青给破洞底下衬了一块儿布,把洞给补上了。

为了把补丁缝牢靠,线不免多走了几圈,猛一看去,屁股上就挂了两个圆圈圈,现在布料稀缺,别说像孬蛋这样半大的孩子,就是大人,穿成这样的也绝不在少数,这一身衣服虽说破旧短小,好歹没有露肉,走在大街上是极寻常的。

本来没什么,然而跟二妞簇新的夏装一比较,自然显得磕碜至极,孬蛋脸色黑如锅底。

不高兴的孬蛋去找彭大元要新衣服,然彭大元却臭骂了他一顿:“新衣服?你老子我还没有新衣服呢你还想穿新衣?老子有骨髓你要不要喝?”

“怎么就喝你的骨髓了?你但凡是抽烟喝酒打牌少花一点儿,就够给我做新衣裳了。”孬蛋梗着脖子跟他老子叫板:“你生了我就该管我。”

“我他妈的怎么就没管你了?”被儿子顶到脸上来,彭大元怒不可遏:“老子要是不出钱,你个龟儿子早他妈的饿死了,老子把你个狗日的养这么大,你他妈的不说孝敬老子,竟然还敢跟我顶嘴?”

被彭大元兜头一通臭骂,孬蛋也来了脾气:“对!我是狗日的,你就是老狗!”

冷不防被儿子这么讥讽,彭大元气得快厥过去了,他冲过去抓住孬蛋脱了脚上的鞋子就往孬蛋脸上招呼,一边儿抽一边儿还骂:“我艹你妈,你敢骂我?我让你骂!让你骂!”

鞋底子抽到脸上,孬蛋挨了几下狠的,鼻血就流了出来,他拼尽全力挣扎,把彭大元给推倒后直接跑走了。

王青青对父子俩的交锋一无所知,她忙着去乡下收豆子收辣椒,准备腌制一些辣豆酱来作为冬天餐桌上缺菜时的补充。

忙碌起来也没注意那么多,等到豆酱被收到缸里,她才注意到周围人对她的态度很奇怪,街上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看她的眼神也意味深长。

王青青费解,提着一卷自己在乡下收来的白粗布去了槐花嫂子家。

“这布好,虽说不好看,可够厚实,做被里子能盖好几年。”槐花嫂子她婆婆接了礼物很高兴,拿人的手短,老太太犹豫了一下对王青青道:“小苗啊,你是不是得罪啥人了啊?”

“得罪人?这话从哪儿说起?”王青青眉头微皱:“大娘,我这性子您也知道,日常除了做活,我也不怎么出门,更是从来没同人起过口角,我能得罪谁呢?”

“这倒也是,咱们邻居这么多年了,大娘知道你,你是个老实孩子。”老太太叹了口气看着王青青的脸色:“今儿话说到这儿了,大娘也不瞒你,最近咱们这一片儿老有人说你坏话,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说你,说你……”

老太太坑吭呲呲半天没说出口,王青青追问:“说我什么了?您老就直说吧,我受得住。”

老太太眼一闭牙一咬:“说你未婚先孕是个破鞋。”

第240章 廉价的劳动力16

槐花嫂子她婆婆的话一出口, 王青青就明白了最近街坊邻居们看她时那古怪的眼神从何而来。只是这事儿怎么就爆出来了呢?

要说她得罪了人,那是万万不可能, 人情关系这块儿她向来注意分寸,哪怕是找邻居借一只大扫把来用,还回去的时候她都要带上一块儿水果糖,她向来是不肯多占别人一点儿便宜的, 别人送了她礼物或者给了她帮助,过后她总要还回去。

她裁剪缝衣虽然收报酬, 可她手艺好,做衣服也快, 做出来的衣服比起裁缝铺里的更妥帖合身不说, 收费还便宜了一大截,因为不收现金, 所以她的收费很灵活,跟顾客向来都是商量着来, 很多时候价格上差了些她也不多做计较,但凡是找她做衣服的,就没一个不满意的。

还有一些求上门来请教织毛衣的,请教裁剪技巧的,她也从不藏私, 教起人来也是尽心尽力, 对人情这块儿她觉得自己行事还算妥当, 并没什么可被人指摘的地方, 那她到底是得罪了谁呢?

王青青皱眉细想, 传闲话的一定是原主的熟人。

原主未婚先孕这事儿,苗家瞒得死死的,除了苗父苗母和苗家大哥,连苗家大嫂子都不知道内情。而彭大元为了保住工作岗位,为了让苗青青替他照顾孩子,也把这事儿守口如瓶,并没有对外宣扬过。

五六年了这事都没起过波澜,而现在街坊邻居之间传的话却如此精准,到底是谁,把这事儿透漏出去的呢?

王青青沉默不语,而拿人手软的槐花嫂子她婆婆则义愤填膺开始替王青青骂人:“不知道哪个天杀的这么缺德,这种闲话是好传的吗?名声对女人来说是多重要?这缺德带冒烟的东西,也不怕嘴上长疮疼死他个龟孙。”

“大娘,这事儿我不能忍。”王青青眼圈红红:“今儿传的这话我要是忍了,下次不定还有什么话等着我呢,我非要找出这个人是谁,我想看看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个人,他要这么害我。”

“就是,不能轻饶了他!”老太太狠拍桌子:“走,我陪你去巷子口骂他去,非把他骂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去街上骂?老太太的提议把王青青弄得先是一愣,接着无语,“骂街”大概也算得是这年代的特色了,邻里间有了矛盾,又还没上升到动手的地步时,往往就会采用“骂街”这一独具特色的方法来发泄。

“搬个凳子,坐到巷子口,稳住了好好儿骂。”老太太极其热情地拎起两个小板凳:“走,我陪你去。”

“这个真不用了。”王青青赶紧拉住了老太太:“骂街就不用了,咱们悄悄儿地打听打听,看这话到底是从谁那儿传出来的。”

“你跟槐花要好,咱们两家走得也近,我也不瞒你,我能知道这件事儿,还是前几天六排的秀云她妈跟我说起来的。”有了王青青送来的那一大卷白粗布,老太太对这事儿很上心:“我陪你去秀云家问问,秀云她妈跟我关系不错,人也挺好说话。”

“多谢大娘。”王青青认真道谢:“毕竟上门是去求人的,不好空着手,我回去先准备点东西再来找您。”

“那倒也是,还是你想的周到。”大娘听了后微一思索:“那咱等晚上再去,避着点人。”

也好,大张旗鼓去了,万一秀云她妈怕得罪人不肯说呢?

回到家里,王青青把自己积攒的钱票点了点,去供销社买了二十斤挂面回来,回来自己分装成一斤斤的小捆,她拿了几捆装到了提兜里,由槐花嫂子同她婆婆两个人陪着,去六排找了秀云她妈。

王青青态度诚恳并没有问罪于人的意思,并且没有空手还带了礼物上门,秀云她妈态度也很好,极其爽快地就把传流言的上家给卖了。

用了好几天时间,这么一家家的找下来,二十斤挂面快送完时,罪魁祸首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呲溜~!”拖着两管浓鼻涕的刘爱军猛吸了一下鼻子:“不是我说的,是孬蛋,苗婶儿,真的不关我的事儿啊,是孬蛋说他后妈是个破鞋,还没跟他爸结婚就先怀孕了,这事儿真的不是我说的,不信你们去问建国。”

孬蛋?这个结果让陪着王青青调查到最后的几人大吃一惊。

“这,孬蛋咋能这么说?”槐花嫂子气得脸都涨红了:“铁西刚建好咱们就搬过来了,那时候孬蛋也就跟现在的二妞一般大,彭大元不顾家,要是没有你,那孩子不知道活得还有没有个人样子呢,你对他够上心了,他这是想干啥?恩将仇报是吧?”

“自古后娘难当。”秀云她妈一声长叹:“孩子不听话,亲爹娘打骂孩子,人家赞一句严父严母,管教得当,后妈别说打了,骂一句都有人指着你脊梁骨说你心胸狭窄容不下人,小苗你对孬蛋够好啦,他还能这么败坏你,这孩子……唉,后妈难呐!”

“所以说,这闺女家家的,结婚找对象时各方面都要考虑好。”槐花嫂子她婆婆拍拍王青青的肩膀满是同情:“婚姻这事儿它跟别的事儿不一样,这一步走错,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还能跟他离了是咋地?”

王青青泪如雨下哭倒在槐花嫂子身上:“我不相信,孬蛋他怎么会这么对我?他虽然不是我生的,可我从来把他跟二妞一样看待的,他又不是石头人,我对他的好他能感受不到?我不信他会这么对我!”

她哭完了眼神不善紧盯住刘爱军,刘爱军被她吓得流出了好大一管子鼻涕,他拿袖子在鼻子底下狠命地蹭了一把:“苗婶子,那话真是孬蛋说得,你要是不信,我能找建国来跟孬蛋一起对质。”

“小苗啊,你也甭吓唬我们家爱军了。”刘爱军他妈一把扯过儿子挡在身后:“我们爱军虽然虽然调皮了些,却从不会撒谎,咱就叫了建国一起,跟你们家孬蛋对质吧,省得你消不了这份疑心再记恨我们爱军,我们没做过的事儿,可不替别人背这个黑锅。”

“对质就对质!我对孬蛋尽心尽力,他怎么会这么害我?不可能!我不信!一定是有人胡说八道!” ”王青青说着话还意有所指地瞄了刘爱军母子一眼。

她这一眼可把刘爱军他妈的鼻子都气歪了,苗青青这傻娘们可真他娘的够傻!刘爱军他妈一边儿带头朝魏建国家去,一边儿在心里疯狂吐槽。

苗青青对孬蛋好,宁愿自己挨饿也要让孬蛋填饱了肚子,可她也不看看,孬蛋他是不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