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在于他说和捎信上,曹操觉得戏志才是越来越古怪了。
戏志才立马额前冒起了冷汗,之前答应地太快,一问一答戏志才还没发觉话里有坑,“提出盗墓一事前我就有做准备,算上时日他这个时候应该到了东郡。”
闪躲着眼神不经意一瞟,就发现张良从窗口飘了进来。
“知道你这里还有其他人,我便没敲门但应该会登门拜访。”
张良这回可是特地将曹操屏蔽在外,而且他还是会走正门。
给戏志才打了声招呼,就又从窗口飘了出去。
不多时,荀彧就来找曹操,“明公,门外有人自称是志才故友前来拜访,说要见明公。”
这事本轮不到荀彧亲自过来,但近来戏志才和曹操两人,总让荀彧觉得是不是偷偷摸摸在干什么坏事。
曹操起身,将衣物上褶皱抚平,便快步朝外走去,“那还不赶紧有请啊!”
戏志才正要跟上,却被荀彧拉到一边,狐疑地眼神将戏志才四下打量了个遍,“故友房良,字子章,房子章,观其形貌就知是非常人,志才这位故友我怎从未听你提起过。”
“他,向来喜欢游历四方,我们也是游历时相识,已经很久未曾见上一面。”
对于荀彧的省视,戏志才不得不认真打起马虎眼。
“是嘛!”
荀彧眼中有些失望,放开了拉着戏志才的手。
“是啊!”
肯定荀彧 ,亦是在肯定他自己。
最完美的展示,他没有多少时日可活,怎么也比不上了!
戏志才走进来时,张良和曹操两人之间气氛很是尴尬,若非是他求助,张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相处冷淡些,走时也别太惦记。
戏志才还陷入在浑身冒着冷汗洗礼中,张良却已经起身朝他走近,“志才兄多日不见,怎还生疏了些,我可是备上不少好酒就等一叙。”
戏,已经被张良带起,戏志才不得不继续将话圆下去,顺便再透漏他对外给张良身上贴上的标签。
仿佛格外熟稔般拍了拍张良的肩膀道:“原来还带了好酒怎么不早说,当然要好好叙叙旧,子,子章兄游历四方,恐怕得了不少见识。”
“确实见到不少奇怪之事,不然也帮不上你的忙啊!”
被遗漏的曹操不得不出声提醒下,还有他这个主公在场,要叙旧后面有的是时间,“咳咳咳~”
戏志才向曹操行了一礼,就开始向曹操进行介绍,“明公,这是我游历时结实一位好友,房良字子章也通晓阴阳五行。”
张良拱手也向曹操微行了一礼,“房良拜见曹公。”
曹操却是有些急切,典韦的情况实在是不能再拖了,“嗯,子章不如随我先去看看典韦的情况。”
“请!”
“请!”曹操也跟着伸手示意,后又朝一边下人吩咐,备上晚宴。
张良跟随曹操离开,不期然正好与走来的荀彧迎面撞上,曹操向荀彧提了他几句,就继续往前走。
张良在与荀彧擦肩而过时,略微点头一笑算是打个招呼,荀彧也同张良一样点了个头。
而走在前面曹操这时却刚好回了个头,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突然感慨了一句,“他俩还真像是在照镜子。”
张良没说话,只是眼中眸色一沉,而荀彧反之浑身一震,他自己也觉得,面前那人似乎要比他为人处世更加透彻。
随曹操继续离开,走进一间院落,张良就见到蹲守在门外一位彪形大汉,两眼呆滞见到人靠近院落,就挥动手中双铁戟,一直重复着挥砍的动作。
不用曹操多说,张良就冲着典韦往前走近,一边躲开有规律的铁戟,伸手在其眼前挥了挥,挥舞的动作才逐渐停下。
“失魂便是有什么东西将他的魂魄招了出去,平常时候在你们回来的那一路,再走一遍呼喊他的名字就可,他这个严重点,我们可能还要再进去看看,我才能确定。”
说完后张良就望向曹操,等着他的决定。
“志才之前也有这么说过,我已经吩咐下去准备,三日后可再去一趟,有劳子章出手。”曹操到也是非常客气。
“我只是在帮志才,解决完这件事我也就该走了。”
第25章
离开,曹操有些微愣,然而心里已经开始打着主意,怎么才能把张良给留下。
既然两人是熟识,曹操到是将额良给安排在了戏志才这,留两人叙旧后,就自行离开。
曹操一走,戏志才才算是放宽了心。
戏志才这些时间相处下来,也算有些摸清曹操的脾气,“恐怕事情解决后,留侯可能就走不掉了。”
张良只是因为,曹操应该对他魂体状态,已经有了几分熟悉,这才换了种方式,“我自有分寸,只是呆不了太久,最多七日的时间。”
“明公对这事,并没有透漏给文若,也还望留侯守口如瓶。”
“这些之前见面时,就看出来了,只是这事你们可曾想过,他为了融合进这个阵营,或许并非像表面这样不能接受。”
刘协何进不就如此,在他面前一直都不太敢放肆,张良是不太想理会,可荀彧就不太一样了。
融不进这个阵营,他便不能一步步去实现自己的理念,处处都会受制于人。
“这些并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那是明公的私事。”
戏志才似乎并没考虑过很久以后的事情。
可在张良眼中,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他们两人之间,不能只以为有足够的默契就能一直走下去。
该提的张良都提了,就算戏志才不操心,也会有人往后来操心接替他操心。
然而晚些的时候,曹操还没来,荀彧到是率先往戏志才这处来了。
“文若?”
戏志才对于荀彧到来还是有些诧异,等他望向张良处时,就见其一派悠闲地等着看他把演戏下去。
张良起身朝荀彧微行了一礼,“荀司马!”
戏志才听到张良这称呼,无形中脸上有些惊讶,无论是他还是曹操,都不曾对其说过荀彧的职位。
然而张良行礼的态度,荀彧却是不觉就皱了下眉头,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然而这一切张良都看在眼中,只是这一礼真没人受得起,可在礼遇上张良却又不得不先行礼,他也很无奈。
荀彧也回了一礼,“子章兄。”
戏志才也赶忙请两人入座,荀彧似乎是找到突破口一般,一直在询问张良一些问题。
“子章,也对奇门遁甲感兴趣吗?典韦那又是出了何事?”
曹操没钱没粮,这些事□□无巨细都是要经过他的手,他大致能够猜测到一些。
“我不感兴趣,但不得不精通,典韦的情况,论治病救人,荀司马找位大夫这些他都能向你解释。”
戏志才听完张良的话后,心里立马松了一口气。
“可明公找你来,不就是为了典韦兄,治病救人你不是大夫?”
“不是,又没说不让找偏方 。”
“偏方!”荀彧明显被其噎了一下。
戏志才在这里,张良恐怕绝对不会实话实说,张良也不像是能被轻易套话。
这时,却有人来传话,曹操让人来请他前去参与宴席。
避免荀彧一而再把话题进行到底,拉过张良就要开溜。
期间曹操可没少向张良敬酒,就是想借此机会让其余人都认识下张良,“我并不喝酒。”
张良推辞曹操要亲自倒酒一事,这回曹操不知想到什么,移动的目光中仿佛就是在拿戏志才和他两人做着比较。
“志才身体不太好因当少喝酒,我以身作则也好劝诫住他。”
张良自知自己的身上存在很多疑点,在找借口上,也是多番思量,保证戏志才不会戳穿。
曹操没再过多坚持,心里却觉得戏志才这位故友,应该要挺和荀彧性格才对。
张良一直是等到进入古墓那一天,前方有人探路,他们是紧随其后。
或许是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戏志才虽然有些轻车熟路,仍可见其浑身是已经开始冒起冷汗。
“前面有扇石门,我们之前猜测可能是主墓室,听禀告上来的消息,是在守门石像那,典韦就开始有些不太对劲。”
戏志才将之前的一些情况,向张良解释了一番。
石像,张良一开始不是很明白,直到见到戏志才口中所说的石像,心中当即就有了想法。
恶来,商朝时一位大臣,以武力勇猛而闻名,只是眼前这具石像,应该是墓主人放在这里用来镇守所用。
戏志才他们应该是多有冒犯,石像吸取典韦一魂,是留作千百年来时间消磨的预备力量,更是一种对他们的警告。
“里面你们可曾进去过。”
“我们有心想把石门打开,但石像活了,典韦出了意外,不得不逃了出来,后面就是子章来时见到的模样。”
戏志才清楚得很,当时他可是被吓了个半死。
张良将自己知道一些事情,一并说了出来,至于做什么选择,那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似乎只是说给两人听,张良并未让话音传扬开去,“你们冒犯了墓室的主人,而这座恶来石像将典韦一魂关在石像内,至于为什么它后来活了,与典韦一魂有直接关系,石像本身本来是不能动弹。”
“那,能救吗?”
曹操自知自己怎么也该给进来这里的人,必须有一个交代。
“能,只是有两个选择,只是不知曹公意下如何,其一是喊魂唤他回去,主墓室里面任何东西不得再动也不能再进来,但他,因有这次损耗,最会是普通武将之资。”
“其二以后不再有典韦只有恶来,唤回来的一魂,已经被石像同化,勇猛无比不闻任何伤痛之感,只是有因必有果,血肉之躯石像之魂,他的结局只会与今日之事一般无二。”
曹操在把决定说出口时,眼神从最后被绑来典韦身上扫过,没有过多的犹豫道:“第二种,我选第二种。”
“那,典韦和志才留下,不可对墓中东西不敬,切忌藏私!”
随着张良把话说完后,立马就动起手开石门。
其他人都进去后,戏志才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将之前的疑问说了出来,“其实还有第三种折中的选择吧!”
张良不答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他会需要吗?”
爱才,若是没有可取之处,留着又有何用,何况典韦自己能接受吗?
戏志才看了眼石门处,好半天才回上一句,“不需要,也不该要!”
张良给典韦松了绑,招呼了戏志才一声,“引他出去,沿路只唤恶来这个名号,不要回头。”
张良打量几番石像后,察觉不太对劲,回头催促还未曾有所行动的戏志才,“我已无所谓,里面有人没守规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之前只是有些许摇晃,这会摇晃的力度越来越大,隐约还有不少泥土在往下掉。
“明公那……”
“应该快出来了,要钱要命哪能这个时候拎不清。”
戏志才在张良催促声中,赶紧离开,只是在洞口外,他却是见到,“文若,你……”
“明公,他们何时出来?”
荀彧这一刻,心里其实挺平静,但牛角尖什么的他也还是会钻一钻。
从他弃袁绍而投奔曹操以来,周围的闲话就一直没有断过。
所以这次断粮的事情,曹操更是不曾询问他有什么意见能否帮衬。
“快了吧!”
戏志才第一时间是去查看恶来的情况,木讷呆板除了眼中没有呆滞的情况,目前看来与常人无异。
“典韦,他……”
不知从什么地方看过去,荀彧总觉得有些怪异,可一时有些说不上来奇怪之处在哪!
“志才,典韦他如何了?”只听突然冒出曹操的声音,两人也是吓了一跳。
“与常人无异!”
戏志才回完曹操的话,就在逐渐出来的人群中寻找张良身影。
这次确实是很好跑路的机会,就算张良离开,戏志才并不会觉得有些什么。
向他这种从一开始只做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所有事情更是都只给他们自己去选择,重来不会多重复一遍,让他留下当真为难。
戏志才还在各种思量,张良这时却走了出来。
“唤恶来不然没有用,典韦兄的勇猛,大家应该都见过。”
张良走到一旁后,向着另一边的曹操重申了一遍,同时给个台阶让他下。
“子章说地对,典韦可不就如古之恶来一般英勇,出来也有些时候,我们也该回去了!”
曹操只口不提盗墓一事,典韦的情况,以及身后抬着的大箱子,说完后自己劲直往外走去。
那么也不用想此时荀彧的脸色,心里的想法,是个什么情况,曹操有自己隐瞒的原因,荀彧也有知情的权利。
只有戏志才夹在其中,两边都不好做人。
回去后,张良就已经打算好第二天就离开,已经打算着手写信不辞而别。
然而夜里荀彧找上了门,张良请荀彧入座后,头也不抬继续提笔写信。
张良半天不见荀彧有何动静,只当荀彧是沉得住气,“若是要问白日之事,我只说我能说的话。”
荀彧从进来时,就仔细打量起张良来,“我只问阁下真正身份,志才何时有了阁下位这位故友?”
“我对你们不曾有敌意,我明日就已离开此地。”
第26章
“离开,子章是另有去处?”
“居无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