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马懿所指的陶瓶,张良不知作何理会。
怎么每个人都想要他的这个陶瓶,整个宅子内也就这个值钱,整个宅子内也就这个是他的家当了吧!
司马懿在问出这句话后,明显发现张良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到不是被人抢夺宝物的感觉,而是有点类似于……
在司马懿疑惑的同时,而他适时帮司马懿解决了这个疑惑,“经他脸上表情可分析出,这个陶瓶不是贵不贵重的问题,而在于意义及它的用处。”
‘用处。’
“对,用处!”
一人一魂心神有些专注于上的交流,反而并没有注意到,张良忽然眯起打量的眼神,也就更加没检测到袖子下紧了又松的手。
司马懿本就没有打算夺他人之好的想法,提此一句只是讨个便宜,这个不送,送其他东西也行。
只是这个用处,就是不知是指哪方面哪个人。
“他身上的波动和常人相比有些不太一样,很奇怪,具体说不上来,若是有个高明的大夫,应该能看出些什么东西来,历史变动他可能插了一手。”
所以就算眼前这位少府解决了他的问题,但在其身上还有更大的疑问,所以司马懿还是要留下。
“此物于我而言,乃其师所赠意义非凡,至于其他古物,我这到是还有几件能赠予小友。”
离近些张良便能听清那人在说些什么了,他来自以前,有人来自未来,还是后世。
虚无的东西永远过于神秘,既然想查清他张良的来处,必然是要留下,而张良不露点破绽,还真不知道他的底细。
张良起身离开,片刻后就从一旁木匣子里掏出早已备好的东西。
而映入司马懿眼中却是另一个小点的木匣子,从张良手中接过时,特意在其手上停留了片刻,‘可检测到什么?’
然而半天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司马懿不得不自己回忆下刚才的感受……
“那,多谢少府,后面又该如何做?”捧着木匣子朝着张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玄学什么的,司马懿还真想看看张良怎么将他给拎出来。
“我只能给你挽的方法,其余我也无能为力,你把它取出来后佩戴在身上,你们是寄宿与被寄宿者的关系,他选择你想来有其他的原因不能考虑别人,若是你的寿命有损,他能得到的利益想来也不大,所以这…他自己应该会出来。”
这种事情,张良只觉得鬼怪多少也会懂一点不是,反而他现在都快混成神棍了。
司马懿就当张良有些太自谦,或者擅于隐藏,将木匣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后,司马懿就觉得这玉佩实在有些诡异。
一指的长宽,上面似乎刻了些许字迹,司马懿依稀辨认出上面刻有他的名字,不太理解望向一边的张良问道:“这是……”
“之前见你时有异,便用古玉所绘符牌打算送你,无论是以玉养魂还是以己宿魂,不都离不开,你,而刻上名字,只不过以玉代替了你自己而已。”
至于符牌么,不过是那人的灵牌,张良绝对不是给予他一个正规的身份,而是引路。
躲避法规的游魂,打乱秩序寄居在前世的体内,阴司探查不到,便抓捕不了,张良只是借刀抓鬼罢了。
布下诱饵,也是希望能够呆在自己视线范围内,不然还没抓到就跑了。
司马懿半信半疑,只是将东西收下,并未当即就佩戴在身上,此时更能让他相信可不是张良。
告辞张良后,司马懿就跑回了自己家中,完全没预料到,司马防此时备好家法就等着他回去。
“爹,你这是……”
司马懿刚进了门,就被司马防拽进书房内。
“少府府上如今闹刺客,你跑那去做什么?”
“我,我之前出门时遇上房少府,爹,你不是才夸过他厉害,可闹刺客不是刚发生的事情,怎么会传地这么快?”
司马防捋了把自己的胡须,刺杀一事他有提议却并没参与,然而他更关心的是张良为什么没被吓到,派去的其他人却吓得不轻,“吕布鬼神之名,仿佛整个长安城内都有他的耳目,此时恐怕都已经闹到陛下那去了。”
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司马防又问道:“你可知他如何解决的刺客?”
“吕布如何解决的李傕,房少府就是如何解决的刺客。”
就如同出自一人之手,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也是这时司马懿才感觉出一些巧合之处。
此时不仅仅司马懿沉默下来,司马防也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对这种使妖邪之法来仗势欺人,非常不能苟同。
一番沉默,司马懿还在思考那块玉佩的问题,却收到来自司马防的盘根问底,“你为何会去那处偏僻之地?我听你大哥说,你找人学习玉饰的雕刻之法,之前常见你读书会友,可能随你大哥有入仕的想法,现在怎么学起了这个?”
面对司马防的连番质问,司马懿一时竟无言相对。
他学那个只是为了保命,张良在知情的情况下质疑,是认为他方法不对头,司马防毫不知情,是对于士农工商的阶级矛盾,没出息而质问。
近来他的意识似乎有被他所同化,总是认为他自己是不同的,士农工商在司马懿心中就是另外的一席概念。
“你能接近这位房少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算是吧!”
张良发觉有异,他不也觉得张良奇怪。
司马懿还不知司马防已经在他懂雕刻玉饰上,动了些决定,只是他还得找人商议一下,“从洛阳传到长安,大家都认为天子背后有高人,此等异类吕布和他必然有什么联系,你,就继续看好他。”
司马懿也不过就隐晦提了一嘴鬼怪,司马防这反应,“爹,爹!”
然而司马防已经推门而出,连平日挂在嘴边严于律己,司马懿晚归之事都没了训诫。
司马懿也随之踏出书房,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同时嘴里也没闲着不时地嘀咕了一句,“这么晚,能去哪?”
“找董承杨彪他们商讨些事情,房少府之前不是曾提起过,你是不是你爹派去监视他,显然他早就把刚才这一幕给料到了。”
‘什么意思?’
对事情快速分析上,司马懿承认自己真不能和杨修去比,他只能自己一人慢慢品,他需要时间,才能想出非常周密的谋划。
好比刚才司马防句句质问上,司马懿一时就答不上来,也亏没多计较。
“若是没有出现我的事情,你们常人对鬼怪看法是?”
‘说不上谈之色变,但绝对会畏惧。’更甚者心有恐惧。
“那就好说了,别提你们现在的时代,我这些高科技玄学都还有不少东西不能完全去解释,天子受命于天,然而皇城之内臣子之诡君子之侧,出现妖邪他们怎会没点想法,不是?”
‘可我们依然要受其庇护,现在出手会令多少人心寒,妖邪如何,不过他们扣地一顶高帽,人也亦有好坏。’
司马懿只听到一声冷笑,若是此时是刘协被董卓挟持入的长安,是长安城被李傕等人攻破犹如废墟,就没了这些闲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们太闲了,不曾真正体会国破家亡,现在的敌人是内患祸起萧墙。”
鬼神之名虽能压一时的同仇敌忾,但不能压下一世的利欲熏心。
恐怕那个背后之人,完全没考虑过司马懿的问题。
‘王允和吕布此时打算换血,爹他们反抗以妖邪的名号,清君侧吗?’
“恐怕不只哦!”
‘啊!’
“汉室复兴,只能从外进行分流或者引流,分流,好比各路诸侯只是没讨董,天子的权势不够执掌不了臣子,那么最终天子就是那头鹿,而引流,谁又能在这时候找到一位枭雄步步铺路,又能保证他能够异军突起,能坚守本心做一个周公。”
“董承杨彪他们要清君侧,条件不允许只能继续分流,再借妖邪的名号让其成为众矢之的,这时就该有人发挥外部的力量。”
‘那也总该有个契机吧!此时天子名望尚有涨势,谁会公然挑战。’
“刚才你父亲在知道你学玉饰雕刻,没发现他眼神不太一样吗?玉器中,什么最能代表皇室最高权力象征,你心里总该有点数吧!”
司马防为什么让司马懿盯着张良,不就是想看看张良到底是不是背后之人,好能抓住把柄,一棒子打死。
他也想看看,到底在分流与引流上,选择了谁。
这场对弈,他们的选择是汉室群雄的争斗,更是阶级上现在他们所代表势力的斗争,世家寒门。
历史似乎有自己的办法修正错误,他就是个意外。
被这么一强调,司马懿心中还真有不同的想法。
汉室于司马防他们而言,意义也是非凡,虽然把人用了就丢,实在不仁义,但妖邪终究不正派,汉室不容许有玷污。
‘保命之法,却是没想到都被利用上,我说爹他今日怎么不太一样。’
“生逢乱世,哪能片叶不沾身,多留心点吧!”
‘那,那个符牌,你怎么看?’
“戴上,没看出什么东西来,就是样式有些奇特,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没他。”好歹他也是站在巨人肩膀上,还搞不定一个古人。
‘行,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
此时司马懿已经回到自己房间,才掏出那块玉佩,挂在腰带上,唤了仆从洗漱一番就去睡觉。
只是这一晚上,司马懿没再做噩梦就是感觉似乎有些冷,反而他开始有些难受,周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蹲守吗?
在张良这处,却是收到吕布那些鬼兵分布在各处的眼线,传来一些口信。
“这么晚,还在商讨!”
“是,似乎还打算与留侯将军你们对着干。”
“把人给我盯紧,最近恐怕会有不少动作,还有尤其是司马家。”
“诺!”
张良也没想到论起翻脸不认人,这脸皮他们几个也真没谁了。
第33章
一朝朝会,昨晚刺杀的事情,现已传地沸沸扬扬。
但更多却还是对张良进行的各种猜测,一介文士如何能从一堆刺客手中逃脱毫发无损,不少站在他们对立面的一些大臣,已经开始拿此说事。
“怎么朝廷如今落魄到这般田地吗?闹鬼是闹鬼,如今却有人敢借其流言行事欺压九卿,陛下难道不该管一管吗?”
对于张良的事情吕布派出去蹲守那些鬼线,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使绊子,这事不仅关乎到张良,还关乎到他自己,明显这堆人就是想拿鬼怪说事。
他若是不管,就该有人会欺压到他的头上来。
刚商议一个晚上的司马防及杨彪几人,听到吕布这回又在帮腔,立马就急了。
司马防从队列中直接走出,望向位于上位的刘协,开口就直指吕布丝毫不留余地。
“陛下,如今外患已除,当扫除如今朝堂之上一些顽恶之徒,前有侍御史的侯汶,让汉室在百姓面前更是丢尽颜面,个官位要职,现在也是有不少人贪赃枉法之辈私用权法。”
听着到是一番肺腑之言,但无一一处不是在在翻旧账。
侯汶之辈可比吕布,顽恶之徒只过是把妖邪说地好听点罢了,官位要职私用权法可套上张良。
没有门第,没有从底层步步往上爬,而是就只凭一纸诏书,就把张良拉到九卿的位置上,几乎是没有人愿意服从这道指令。
张良位于文臣中一言不发,此时他已经不需要在这个时候给刘协出谋划策,还没学会走路就要往更高处飞的人,这点建议应该也不需要吧!
司马防发难,刘协第一时间就是望向张良所在的地方,询视的眼神不言而喻,或许是已经形成了习惯,一有问题就去找张良的身影。
如今无论刘协找还是不找,张良已经走不了,也帮不到他了。
刘协似是想起什么不得不把目光收回,放在一边奋笔疾书的蔡邕身上。
或许刘协的视线实在是有一股穿透力,蔡邕发觉底下怎么突然没声时,感到一丝奇怪,抬头间便可见刘协满脸的着急。
思量了小半会后,才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功臣,弄臣如何能够相比,董卓李傕郭汜等人确实已经解决,但他们可出了哪怕一分的力气,一个个比谁躲得都快!”
“祸起萧墙,如此实列汉室还需要再经历一回吗?外面还有一堆不知其野心的四方诸侯,而他们却在这内斗,不出力还指手画脚,他们也配?”
“这和只可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兄弟,臣子帮忙辅佐立国,封赏赐爵时却要背后动刀子,岂不让人心寒,让有才之士对汉室心寒!”
立于局外,蔡邕就越是能清清楚楚看到其背后的性质,内忧外患这四字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被蔡邕这么一提,刘协仿佛是突然之间就顿悟了一般,把蔡邕所说的话换了种更适合他的方式,当即就怼了回去。
司马防见刘协就如同被统一了战线一般,实在是说不动,看来也只有他们自己再想想办法。
司马防被怼,吕布立马就把刘协的话接过,别以为转移了话题,就能把刺杀的事情就这么揭了过去。
“陛下,刺杀一事就不管了吗?此时可以刺杀九卿,那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威胁到三公或者陛下的安危呢?不能不给个交代吧!”
似有刘协不给答复,吕布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我,这事当然要管。”
稍微停顿了小会,刘协看了看底下司马防听到这话是个什么神色后,才继续往下说道:“就由吕爱卿亲自负责辅助王司徒查办此事。”
刘协可是万万不敢再把事情交给司马防几人,听了这么多也能摸索处到底是哪些人所为。
每日的朝会仿佛就像是要打起来一般,每人都说自己有理,最后都是刘协来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