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新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些年,确实是凡星照顾我的
我也会做饭。齐斐然生气道。
他会泡各种速食面,还会用煮蛋器。
林时新一笑:你会做才有鬼了,是不是总不按时吃饭?为什么总胃疼呢?去看过了吗?
看了,没什么事,就是别人不能惹我生气,一气就胃疼。齐斐然说。
这话说的跟不讲理的小孩似的,不给糖就捣蛋,一生气就胃疼。
尹凡星:齐哥,你在美国的公司也很大吧,我看百度百科,说你在硅谷有好几个技术园地产业区呢,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齐斐然来北京是一时冲动决定的,确实在美国丢下了一大堆烂摊子,他是技术出身,对管理不感兴趣,所以中国这部分管理的内容他一直不过问的,但是硅谷那边确实离不开他,他得回去处理一下。
嗯,下周就得回去了。齐斐然算算时间,搞定武亦恒之后,就得动身了。
林时新筷尖陡然一顿,他愣住了,下周?下周就得回去了?以后还回来吗?再回来是五年后还是十年后?今天已经是周三了,他仓皇问道:下周几回去?
齐斐然瞪着他:迫不及待让我走是吧?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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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之后,林时新想送客,可齐斐然仿佛料到了似的,吃了饭之后就在沙发上躺着,西子捧心状说还是不舒服。
都10点多了,这房子就两个卧室林时新说道。
我以为林大记者家财万贯呢,怎么才买了个两居室,你要是跟我齐斐然没说完被尹凡星打断。
我哥给我换肾和术后护理花去了所有积蓄,这房子都是才搬进来不久尹凡星说。
这房子小,住不下你这个大佛,快给我回家去。林时新掐他的胳膊。
我睡沙发,这沙发挺好的。齐斐然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这沙发平时林时新和尹凡星看电视的时候也在上面不小心睡着过,但齐斐然太大个儿了,右肩的一半悬在半空,腿也伸出去了好长一截。
不管他了,凡星你早点睡吧,明天要上早课,我也准备睡了。林时新说道。
虽是这么说,但房子是南北通透的,11月的北京风大得很,客厅里吹的是穿堂风。林时新把最厚的被子从衣柜上面拿出来给齐斐然。
齐斐然想洗澡,洗完又没衣服穿,他说:不用穿衣服,裸睡。眼里却不怀好意。
林时新和尹凡星都是小瘦子,实在没衣服给齐斐然穿,林时新站在衣柜前想了想,把一套叠得很整齐的深蓝色条纹睡衣给齐斐然。
齐斐然洗完澡穿上之后很奇怪地说:这套衣服虽然有点瘦,但是肩宽裤腰什么的正好。
嗯,那说明你长肉没长个儿。林时新笑道。
这一句话暴露了。
齐斐然明白了,说道:这是我的睡衣,我留在康墅的。
林时新装作没听见往卧室走,齐斐然搂住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你为什么还留着我的睡衣?
林时新狡辩道:我当时走的时候拿错了。
你撒谎,你根本忘不了我,你是不是天天晚上搂着我的睡衣睡觉?齐斐然问道。
滚蛋,我看你不止长肉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林时新把他推开,回到卧室把门锁上。
齐斐然躺在对他来说太迷你的沙发里,盖着厚厚的被子,越想越开心,林时新果然还爱自己,也许一直就没变过。
他看着窗外的月色,灵机一动,把被子掀开下了地,把客厅的窗全都打开,一时之间,冷风呼啸而来。
林时新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听到齐斐然打了两个阿嚏。在外面说话时,齐斐然脱了大衣给自己了,他穿着一个单件衣服在冷风里吹了太久,可能冻到了。客厅那床他睡在上面肯定不舒服,也不知道客厅冷不冷怎么突然这么大的风声?外面在刮大风吗?窗没关好?
林时新走到卧室门口,轻轻转动门锁,打开了一个小缝往外望,就见齐斐然贴在门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一脸狞笑,仿佛在这儿等着他开门。
林时新赶紧关门,胸口却被齐斐然往后用力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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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林时新胸口发麻,往后一趔趄,差点摔倒。
齐斐然走了进来,转过身把门锁上。
漆黑的卧室闯进来这么一个人,空间突然变得逼仄。
林时新声音发抖,指着他说:给我出去,告诉你啊,别乱来。
我没乱来啊,我慢慢来。齐斐然拿出自己能想象到的最善良、最和蔼、最可亲的脸,笑得温柔。
可这在林时新看来就是一脸古怪。
出去!林时新喊道。
你开门偷看我干什么?怕我冷?齐斐然问道。
自作多情,我没看你,我是要去卫生间。
那你开一条小缝干什么?齐斐然每说一句往前走一步,林时新一步步往后退着。
林时新穿着一套米白色棉质睡衣,同色系毛毛拖鞋,露出来白皙的脚腕子,因为害怕,他轻轻抖着,更显得细脚伶仃。柔黑蓬松的短发下一双眼睛紧张地眨着,眼睫毛扑腾扑腾的,粉色湿润的嘴巴紧紧地抿着,整个人都是绷着的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要打出一套猫猫拳。
齐斐然笑了:你别这么紧张行吗?弄得我像强/奸/犯似的。
这话说完,俩人都愣了,回想起第一次,其实也不是你情我愿的。
齐斐然自知失言,讨好地笑着,继续往前走。
别动,出去。林时新说道。
我不干什么啊,就是跟你聊聊天,我就是想干什么,你这里也没有作案工具啊。齐斐然蹭到床边了,一屁股坐下。
他还是穿着那套记忆里的睡衣,像五年前那个22岁的大男孩。
林时新把这套睡衣拿到北京来,想他想得不行的时候就穿上睡觉,衣服对林时新来说肥肥大大的,像是齐斐然还抱着他入睡一样。
在那个怀抱里,他总是睡得安安稳稳的。
没想到还有今天,这睡衣里面还能再装着这个人。
齐斐然看出林时新在看自己的衣服,他低头闻了闻袖子。
林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