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时新对自己发起了质问,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他把白色羽绒服脱了,俩袖口分别系紧,然后往衣服里塞钱,他比划了一下袖子,钱装好后,俩袖子一系,四四方方,一摞都不会掉出来,往脖子上一挂,特别方便
几个劫匪气喘吁吁地往里装钱,大有不装满不走的意思,林时新偷偷瞅着,心想装够了钱,坐电梯往另一个出口走,不刷卡的话,另一个出口是出不去的,还好他以前做过关于银行安保的报道,所以对这个熟悉,大银行的话是刷脸按指纹才能从电梯出口出去,这家小储蓄所估计是刷卡。
林时新推测一会儿背着钱走人的时候,这三个人势必要把自己揍一顿扔这里,不会让自己进电梯的,那样的话最好,怕的就是把自己一枪爆头再出去,不过看这几个劫匪的样子,明显不想伤人的,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杀了自己,那就好林时新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这里的三个人不用担心,担心的反而是外面那个拿着枪的胖子,齐斐然可千万不能出来,他那身材,一看就是练家子,只要出现的话,就会出事
他正在这儿想着的时候,齐斐然背着枪,一脚踹开了铁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谁!
我操你谁啊!
别动!别动!
你别动!
四把枪再相见,纷纷指向对方,三对一。
大哥,你哪位啊?!林时新喊道,他的声音都发飘了,啊,我知道了,你、你也想捞一票!
齐斐然看着林时新身前那衣服装着满满登登的钱,一时有点迷茫,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不能说他是来救林时新的,毕竟他就一把枪,对方把林时新抓住当人质,那他只能束手就擒。
对,我也想,想捞一票。齐斐然说道。
捞一票,是什么意思,这里票票可多了。
见面就是朋友!和气生财!林时新举手欢呼道,他觉得自己此刻肯定像个傻逼一样,没办法,他太害怕了。
我操!你把胖子怎么了?!癞巴头喊道。
没怎么,他就是歇了会儿。
靠!
四个人还是用枪指着对方,齐斐然已经看出来衬衫男是这几个人的头,枪一直对着他的脑袋。
大家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拼命的!都把枪放下!林时新都快哭了。
这人太吵了,齐斐然说道,下巴往后面能看见的电梯一扬,咱们走吧,出去解决,外面警察已经来了。
劫匪脸色变了,警察已经来了!他们背上包,仍然举着枪,指着齐斐然。
齐斐然同样维持着用枪指着衬衫男的姿势,走到林时新旁边,把他打包的钱背到了身上,然后一脚把林时新踢到了一边:你滚蛋。
林时新看着齐斐然拿着枪走进了电梯,他要往里面扑,齐斐然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再走一步就崩了你。
林时新站住了,电梯门缓缓关上,他已经看到另外三个人交换的眼神。
门关上的一刹那,齐斐然看着林时新,露出了邪佞的笑容。
电梯往上升了不到两层,林时新听到了枪声。
第103章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齐斐然的枪就顶到了衬衫男的脑门上,同时,这三个人也把枪对着他的头。
我无所谓,咱俩一命换一命,不过,你的两个小弟就捡便宜了。齐斐然嘴角噙笑,对衬衫男说道。
此时外面已经折了一个胖子,如果再把这个所谓的老大也结束在这里,癞疤头和黑瘦子就利益最大化了。
齐斐然话说到这里,衬衫男看了另外两个人一眼,果然他们的眼中闪过犹豫,枪头晃动,从齐斐然的头上挪开,似乎要转移目标。
别听他的!他在挑拨离间!妈的,没有我你们这些傻逼知道怎么抢银行吗?!我他妈直接干死他!
衬衫男一边吼着一边把土枪的保险栓拉开,枪杆直晃,齐斐然立刻有样学样,也拉开了保险栓,并说道:你们俩想好了,他背着的那个大包里有多少现金,而我的这些钱可以分一半给你们。
齐斐然想说把钱都给你俩分了,但是觉得跟他路见不平捞一票的人设不符。
癞疤头和黑瘦子明白了,一起干掉衬衫男的话他们将分食衬衫男的部分加上齐斐然的一半,如果一起把齐斐然干掉的话,他们只能三人分掉齐斐然那一小包钱。
林时新包钱包得也太不走心了,看着就不到十万的样子,还直往下掉钱,而衬衫男身后背着的那个黑色的长方形旅行包,可是塞得满满的。
癞疤头和黑瘦子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同时把枪对准衬衫男,衬衫男也在电光石火之间明白了,他喊了一句:操/你/妈/的!
他立刻朝齐斐然开了枪!
在他手指一动的同时,齐斐然就往旁边一闪,砰的一声,子弹打到了电梯门上,竟像炸/弹一样威力很大,一时间密封的电梯里都是火药味儿,浓烟刺鼻。土枪是用铸钢的枪管和木制枪把组合而成的,身管奇长,1米八以下的身高根本没法驾驭,而且没有膛线,后坐力对人有一个不小的冲击力。
还好电梯里空间有限,1米5长的土枪一个人抱着的时候指到对方头上的同时也指到了对面墙上,无法灵活晃动,难以施展。齐斐然见状立刻走到对方身前贴身肉搏,他猫着腰朝衬衫男腹部狠狠捶了两拳,这两拳可谓是拳拳到肉,声音发闷,像是打在沙包上,衬衫男的一块肚腩肉像雪浪一样颤动着,他弯着腰直接吐出了酸水,双目赤红,单膝跪在地上。
我操,这人这么能打!
癞疤男和黑瘦子立刻反应过来,砰砰砰往地上乱开枪,齐斐然跟个扫地僧一样用自己的身体疯狂扫地,他在地上抱头滚了半圈,滚到俩人身前,左右手分别抓住他们二人的脚踝,一个旋转飞镖式抓住、抬起、扔出,俩人呈180°腾空,摔到地上。
齐斐然连忙抢身过去,朝俩人的头分别补了好几脚,直踢得他们额头渗血,目眦牙裂,耳朵嗡嗡响。
齐斐然爬起来像踹断甘蔗一样,把他们手里的土枪钢管和木质枪拖的连接处一个个踹断,甚至其中一把枪被他踹得走了火,贴地又打出一枪来。
就这破玩意,也太粗制滥造了。齐斐然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把,俩手一用力,把它给撅折了。
你他妈施瓦辛格吗?!癞疤头抱着自己的头骂道。
齐斐然站了起来,研究起了这个电梯,这到了二楼怎么还不开门?电梯里烟雾弥漫,他的眼睛都被熏疼了。
大哥,钱、钱都给你,你放我们出去!衬衫男说道。
齐斐然回头看他有恢复的迹象,又赏了他一脚,然后平静地说:被骗了,出不去了。
我操!那个狗记者骗我们!这里出不去的!他骗我们!黑瘦子开始叽哇乱叫。
齐斐然一脚把他踹趴下:你才是狗。
这电梯出不去也下不去,齐斐然按了1层,电梯还是不动,看来是有去无回啊。他摸了摸身上,只有一把车钥匙,他把车钥匙的尖处对着电梯控制器门板的缝隙,试图用蛮力撬开电梯内部按键下的轿内操纵箱,找找通风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