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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1 / 2)

刘湛咬着他耳珠子,说了句没羞没臊的话。

摇曳的烛光下,宋先生那张风光霁月的俊脸涨得通红。

两人在一起这么些年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宋凤林在床事上依然放不开。

这个时代的礼法教条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灵魂里,哪怕这么多年了依然没有改变,然而正是这样刘湛才欲罢不能,总是在床上变着花样逗他脸红。

先把窗户关了

不关,那多热。

不行,侍卫在园子里。

刘湛拉开宋凤林的领口吻他。侍卫都在墙外不会进来。

宋凤林尴尬得手脚都放不开。

来。刘湛软声诱哄。若是害羞便不要脱上衣。

窗台里,昏黄的烛光下两个影子交叠着。

别看刘湛表面上淡定自若满嘴荤话逗趣,实则他自己也憋得快炸。

他就爱宋凤林这高山仰止的儒生姿态,宋凤林不需要做别的,就那一身矜贵气质比什么都管用,刘湛内里火烧火燎恨不能□□一番。

然而心里想得再狠,手里的动作却极尽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下午3点加更一章

第93章

楚文帝宣化二年中原大旱饥荒笼罩数郡,即便如此帝京依旧一片歌舞升平太平盛世的景象,皇宫大内更是如此。

这日文帝陪皇后游园,随行还有三名公主,最大的长公主已经八岁了,二公主四岁,三公主仅一岁。

这些年文帝后宫未能诞下皇子最着急的莫过于周氏,就在前几日周澶又将两名周氏女送进宫。

皇后比文帝年长两岁,瞧之却比文帝还要年轻一些,就像这满园子的惠兰雍容华贵。

文帝在湖心带着公主们坐龙船游湖,欢笑声远远的传到岸边的水榭,皇后端坐在水榭中品茗,不时含笑遥望,看着十分幸福满足。

陛下当真喜欢孩子,对公主们也是疼爱有加。皇后的奶娘周嬷嬷有感而发。

皇后面上依旧含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痛苦。

周嬷嬷示意宫人们都退到水榭外,她上前一步温声劝道:皇后,前些日子新进的周氏女也该安排侍寝了。

嬷嬷。皇后那完美无缺的笑容险些崩缺,眼中具是恨意。你见过天下间有五六名血亲姐妹共侍一夫的吗?

周嬷嬷面色惨然。

本宫年方二十九,今后未必不能诞下皇子,就因为本宫诞下两名公主,族中族中就这么作践本宫吗?皇后努力忍着不让眼中的泪落下。

嬷嬷,本宫偏不如他们意!

周嬷嬷低声叹息。

皇后恨道:给后宫嫔妃送去避子汤,本宫没诞下皇子前,都不许怀上龙胎!

周嬷嬷想要再劝,但是见皇后已经恨入骨髓,想要出口的话便又吞了回去。

当天名为补药实为避子汤的汤药以文帝的名义送到各宫嫔妃手中,皇帝赏赐,这些嫔妃自然欢天喜地的喝下。

前朝争斗,后宫也有阴私。

周氏期盼的带着周氏血脉的皇子还没诞生,谁也没有料到变故来得这样快。

十月,炎热了一个盛夏的帝京终于转凉,文帝邀约世家子弟进宫打马球。

皇宫大内的马球场空前热闹,京城诸大姓世家里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嫡系子弟都来了,场里场外具是欢呼吆喝之声。

陛下威武!!

文帝又拿下一场,他兴致高昂的握拳。怎么样,还敢不敢来?

与皇帝打球也有学问,不能露真本事也不能让皇帝赢得不舒坦,一切都重在哄皇帝高兴。

不少世家子争抢着要与皇帝一组。

何公公见文帝汗流浃背便问。陛下,您要不要下来休息一会?

文帝正兴头上哪乐意暂停。你们三个随朕一组。

被点名的三名世家子立即兴高采烈的谢恩。

场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球赛。

先帝诸皇子中,二皇子善武,三皇子早慧,四皇子善文,唯独大皇子文也不行武也不行。

然则权力博弈,如今二皇子幽禁,三皇子暴毙,四皇子暴毙,反倒是最平庸的大皇子荣登九五。

登基近两年,文帝除了按时上早朝,其余一概朝政不闻不问全凭大丞相做主,天下人都以为是大丞相逼迫文帝,实则是文帝自己也不乐意管。

文帝好玩,斗鸡斗狗斗蟋蟀,蹴鞠马球打猎,这些玩乐的事他样样门精,帝师赵恒甫多次劝诫,文帝当面答应得好好,一回头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

不管是蹴鞠马球还是打猎都有一定的危险,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马球场突然爆出了惊呼声。

文帝坠马!

谁也没有看清楚文帝怎么突然坠马,后方冲过来的一名世家子收势不及,马蹄重重的踏在了文帝身上!

那名骑马的世家子姓方,乃方寿亭嫡长孙!

所有人一拥而上围住文帝,喊太医,喊人,喊什么都有乱作一团。

徐牧远作为卫尉最先得到消息。

什么!!

宫门禁卫神色慌张。太医已经去了,陛下当场就厥了过去,至今人事不省。

徐牧远到底是上过战场的老将很快冷静下来。你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清楚!

当徐牧远得知踩踏文帝的马匹是方氏长孙的马匹脸上立即大变。

你立即差人悄悄把方氏长孙送到京郊禁卫军大营!徐牧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卖方寿亭的情,不能让方氏长孙落在周氏手里。

此事严重,无论文帝有何轻重都是要赔命的大罪。

还有!派兵把持宫门内外,尤其是陛下寝宫,不能让无关紧要的人入内,嫔妃也不行!

安排完这些事,徐牧远赶往文帝寝宫。

此时寝宫内乱作一团,文帝口鼻具是血沫,不住的往外出血,显然是伤及脏腑,伤势十分严重。

徐牧远征战多年他见得多各种伤情,此时一看文帝的状况不由得心下一沉。

院判借一步说话。徐牧远把太医院院判拉到角落,低声问他。陛下可还有救?

太医院林院判抖着手擦汗,说话带着颤抖。下官摸过陛下的肚子,里头里头稀碎

徐牧远倒吸一口凉气。

也就也就这一两日的事。林院判面色仓惶。

徐牧远一把抓住林院判的手。你知道踩踏陛下的马是谁骑的马吗?是大司马的嫡长孙!

院判震惊的看着徐牧远。

徐牧远肃穆道:本官已经把人悄悄送出宫了,大司马就这么一个男孙,平日里视若珍宝,此事大司马不会退让,陛下驾崩必然要立新帝,陛下在外边有皇长子一事,你也有听说吧?

此时院判心中正翻涌着滔天巨浪。

若是事成,大司马不会忘记你。徐牧远冷声道。

若是林院判还不明白徐牧远的意图他这七十年就白活,他用袖子把脸上的汗擦干净,毕恭毕敬的拱手。请卫尉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