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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口不择言(1 / 2)

“sasa快走”

昏睡中的童麦,唇瓣里焦灼的呓语,显然是在做噩梦了。

尽管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枪击对她來说,肯定是刻骨铭心,但霍亦泽听着童麦嘴里念叨着另外一个男人名字时,本能的脸色阴沉,心底下很不好受了。

“小麦,醒來”轻轻的拍着她的面庞,然而话语严厉,甚至在嫉妒为什么不是自己和童麦一同经历这一场浩劫,若是这样,他们之间的感情便会加深好几分。

童麦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字,恍恍惚惚的撑开双眸,晕眩感依然存在,眸子睁开又缓缓的阖上,似乎一时间无法适应室内的光线

霍亦泽也焦灼的凝视着她微白的面庞:“还腹痛吗医生已经给你打了针,我们宝贝沒事,不过这几天你要注意休息,别乱走动reads”

原本听着她喊叫阿sa的名字,他是绝对吃醋嫉妒的,可是此刻睨着她发白虚弱的面庞,无从责怪,应该只是这一场面令她太害怕,畏惧了,才会噩梦连连。

“还好宝贝沒事”童麦听着霍亦泽的话语,双手轻轻地覆在腹部上,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肚子还痛吗有什么地方痛,要跟我说”

睨见霍亦泽脸上满满的担心,童麦就算还痛,也连连的摇头:“不痛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以前怕痛的人,居然能如此勇敢了,童麦的心下不禁掠起了一抹苦笑,大概是经历了太多痛楚之后,小小细微的痛身体已经有了足够强悍的免疫力

“可是我痛”霍亦泽竟然猛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令童麦震惊不已,难道他也受伤了么,瞠圆了目光,望着他,手轻轻的去撩拨他的衬衫衣领,似乎是要检查他是不是有伤,盈盈葱白的手指却被霍亦泽适时的握住了:“知道你有危险的时候痛,怕见不到你的时候会痛,怕你可能永远消失在我面前时更痛”

一句一句,真真切切,沒有他一点点的虚情假意,面庞上的难过和紧张难以掩饰,童麦看见了瞬间瞳孔里已经蒙上了一层层水雾

她何尝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就好比他在生病时,她的痛楚也是无处安放,除了自己一人默默的承受之外,沒有任何人与之分担,那样无助,难过,甚至绝望的感觉现在的霍亦泽应该也是有同感吧

童麦缩进他的怀中:“你好像越來越会甜言蜜语了呢不知道这个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小声的在他的怀中嘀嘀咕咕着,霍亦泽顺势的揽她入怀,只有真实的拥紧她之后,他才能稍许的安心。

不过,童麦却在片刻之后倏然抬头:“sa呢sa现在怎么样了,有沒有脱离危险”

再一次从童麦的嘴里听到“sa”的名字时,霍亦泽的面庞上滚滚的阴云霎时间袭击而來,深褐色的双眸半眯了眯,好像是要确定出什么端倪來,眸子逐渐的转变成嫣红色

什么意思。

从初见到他们在车上时的亲密拥抱,到她做梦都在念叨着sa的名字,然后到现在她一醒來想得人便是阿sa

这个过程太令霍亦泽紧张不安了,但介于以往鲁莽冲动的行为,霍亦泽还是极度的在耐着性子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弄得草木皆兵了。

童麦则是沒有注意他脸上神色的变化,只是一味的催促他:“sa怎么了他是不是有事,甚至他已经”

死了。

童麦不敢说“死”字,但如果此刻从霍亦泽的嘴里传來阿sa死去的消息也不会太震惊,毕竟,她知道sa伤得很严重。

可是霍亦泽适时的回答却安抚了童麦的心:“阿sa已经脱离危险了,在隔壁房接受治疗,沒什么大碍”

以前虽然他不是阿sa的顶头上司,但是霍亦泽见过比现在情况更糟糕的阿sa,那时他身上好几处都是枪伤,总部的医生几乎骇然到不知道从何处先下手帮他取出致命的子弹,可是他还是活了下來

因此,霍亦泽一边佩服着阿sa的意志力时,也一边是对他的身手和身体均有信心。

“是吗那我去看看他”霍亦泽的话音刚落,童麦就准备下床去探望sa,却被霍亦泽牢牢的给扣住双腿,力道不重,却能制止她到处乱跑:“你干嘛呀,快放手”

霍亦泽才不管她的叫嚣,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她:“你很关心sa”虽然是用了反问的语气,但这个答案已经很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