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悦扑了个空，整个人踉踉跄跄的扭到了右脚，等她稳住身形抬起头时，柳橙已经跑出去了很远。
“啊啊啊！！！”黎悦要被气疯了，形象全无的喊了好几声，“你给我站……啊！”愤怒的命令被惊叫打断，鞋跟扭断的黎悦摔在地上，目眦欲裂的眼中尽是怒火。
对待不再伪装的黎悦，柳橙克制了不止一星半点，她想着毕竟是沈之霭的母亲，多少还是得给黎悦留点儿面子。
撕破脸皮倒确实省事，不过还是得问问沈之霭。
柳橙秉承着有事有话直接说，有问题立刻沟通解决的原则，她在脚底抹油后立刻找到了沈之霭，把黎悦说的话进行了简单的转述。
“岂有此理！”沈老爷子怒拍棋盘，震动将即将分出胜负的棋局打乱，而他却如看不到一般愤怒着。
柳橙看了眼棋盘，又看了眼沈之霭。
沈之霭表示，看破别说破，老人家自尊心重。
“她真是疯了，无药可救了。”沈老爷子收回手，失望的叹了声气，“她曾向我保证，绝不会再干涉你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她的就忘了。”
“您搞错了一件事。”沈之霭将扣在棋盘上的棋子翻过来，半垂的眼睑下是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她从未放弃过干涉我的事，答应您不过是她的随意敷衍。”
承诺是敷衍，这点沈老爷子确实想过。
但他想着黎悦身为母亲，看到沈之霭痛哭了这么多年，进进出出重症监护室那么多次，也应该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了吧。
他到底是低估了黎悦自私的程度，也高估了黎悦对沈之霭的重视。
“她是有什么悲惨童年吗？还是有什么特殊经历吗？”柳橙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个母亲毫不在意孩子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