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派人来收拾这些尸体,再为本宫安排几个得力的侍女。”灼弃托起染着鲜血的衣裙转身回房。
至于宁婉兮原本的侍女,断了手就是个废人,好点被发卖,差点嘛,就是解决掉,帮着宋薇欺负陷害宁婉兮那么久,这是她应得的。
“是,老夫这就去。”沈欲乖巧应和,扶着快晕厥过去的王氏,心惊胆战离开。
屋里,灼弃随意找了件白底浅蓝色的齐胸襦裙换上,将宁婉兮发髻上繁重的头饰摘掉,散下头发,再用一枝不起眼的木簪随意别上。
四下无人,时空镜才敢化作人形,“主人,干嘛不给他们二人一个教训,两人自以为是的样子,真是来气。”
“他们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你何必慌张,况且,我们要尊老爱幼。”
灼弃难得忍气吞声,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今日吸收了很多怨气,已经满足了,那些人心术不正,怨气最为多,就是味道不太鲜美。
“时镜明白。”时空镜觉悟道。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灼弃笑笑,“明白就好。”
沈欲派来的下人,得知所有的家丁是灼弃杀的,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议论灼弃,把尸体运走,清理完血迹后,都老老实实做着自己的事。
——
翌日,酉时。
“公主,奴婢名唤七喜,是夫人派来的贴身侍女。”七喜为灼弃挪开凳子,继续补充道:“这些饭菜公主若是不喜,奴婢吩咐人重新去做。”
灼弃望着满桌的大鱼大肉,与平日里的饭食全然不同。
往日里,沈望尘总是会刻意暗示宁婉兮身型肥胖,故此宁婉兮为了保持好的身形,很少吃肉。
“不必。”灼弃瞧着那菜中隐藏的白色粉末,眼底浮现不明笑意,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沈家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这不到一天又开始作死。
“这鱼怎么有些发涩?你尝尝。”灼弃抬头注视七喜。
“公主,这不符合规矩。”七喜推迟道。
“规矩?本宫就是规矩。”灼弃说着,将公筷递给了她。
七喜笑着接过筷子,“奴婢领命。”而后,夹了一块鱼肉吃了起来,笑着又道:“公主,这鱼肉确实发涩,奴婢这就去为公主换掉。”
灼弃将筷子放回桌上,用帕子擦了擦嘴,“都扔了吧,本宫有些乏力,想小憩一会,你下去吧。”
七喜从始至终对她没有半点畏惧,与其余人完全不一样,想必不是丫鬟这么简单。
“是,来人将这些饭菜撤了。”
七喜出去后,灼弃坐到床前,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