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赵恒就带着梁忠书,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县衙。
两人精神倒还不错,只是眼圈有些发黑,看得出来,昨夜谁也没有睡好。
梁忠书昨日,从夏家村回去,整个人就觉得哪里都不得劲。
洗手洗了足足几十遍,还是觉得不太安全,连脚都洗了好几遍。
最后自己在浴室内,把麻豆会馆的肥皂都用了两块,就连睡觉的时候,枕头边上都放着熏香。
因为服务员说了,无论香皂还是熏香,都具有杀菌的作用。
饶饶如此,梁忠书依然是做了个噩梦,吓得再也不敢睡了,一直坐到了天亮。
而赵恒的焦灼,跟梁忠书的还不同。
梁忠书汇报了夏家村的状况,赵恒就知道,林渊这小子有意在隐瞒。
本想接受梁忠书的建议,夜晚去京都报知陛下,可想想又觉得不妥。
白天就能看出来,整个蓝田县的人,但凡他们见过的,好像没有几个人在意天花。
也就是说,如果明天京都突然来了兵马,林渊肯定会想到是赵恒报的信。
怎么惩罚赵恒,他都无所谓,关键是,林渊手里掌握着琉璃的生产权啊。
这要是以后,不给他提供琉璃了,哪里去找这么赚钱的生意?
另外,让赵恒心痛的还有一件事,白天请了林渊在麻豆会馆玩了一个时辰。
结账的时候,赵恒差点跳起来,因为足足三千五百两白银。
消费了这么多钱,赵恒不太相信,就让服务员拿来了收费明细。
这特么一看,险些没晕死过去,因为明细上面很明确的说:鉴于他们是县爷的朋友,就免了百分之一的服务费。
梁忠书把身上的钱都捐出来了,也还差两千两,可恨的林渊竟然‘公事公办’,让赵恒跟梁忠书写了欠条。
无奈之下,赵恒索性就豁出去了,去看看夏家庄的天花到底怎么医治。
你小子敢去,我们凭什么不敢去?
……
夏家庄内。
整个村子已经全部动员起来,但凡身强力壮的人,都在忙碌着。
但是无一例外,这些人全部愁眉苦脸,疫情带来的压力,无处不在。
可有一人,一直是脸上挂着笑容,尤其是走进刘大眼他们家的牛棚,高兴的差点笑出来。
“这小子有病吧?大家都担心天花,就他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咱们还是回去报给……”
梁忠书和赵恒站在牛棚外面,头脸也都包裹的很是严实,梁忠书悄然跟赵恒说道。
“不着急,这小子不是一般人,就算治不好,也绝对不会坏事儿。你看,如果不是他防患措施做的好,这附近几个村子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赵恒小声的回应了梁忠书,然后朝着林渊靠近了一些。
“大人,您这是一直在笑,你笑什么呢?”
“是啊大人,难不成,你多笑笑,这得了天花的人就好了?”
“疫情如此严重,大人应该多备齐药物,疏散人群,你反而让更多患者到这院子里来……”
“唉,大人,你到底什么想法啊?”
两人絮絮叨叨,在后面说着,林渊又看了一时,才从牛身上回过头来。
“你俩过来看看,我跟你们说了,在我蓝田县就没有治不好的天花,瞧瞧这就是关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