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雨黛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上次在进京的路上,如果不是丁少阳的弩弓上有隐秘设置,这女人早就一箭射过去了。
相比起来,倒是那个邓书恒,看上去虽然贪婪,却没有太深的心机。
这位商贾之家出身的员外郎,看来在家里的地位也很是堪忧啊。
舞姬侍女都被赶了出去,屋子里顿时冷清了不少。
好在邓书恒对这次的火罗谍子案非常有兴致,不断地赞叹丁少阳布置之精妙。
尤其是后来派巩弢出去那一手打草惊蛇,更是让他大开眼界。
明明什么消息都没有获得,却偏偏能将对手吃得死死的,邓书恒真是佩服不已。
间或诸雨黛也会讲起进京路上,对丁少阳击退山贼赞叹,气氛倒是也没有十分沉闷。
只是到第五杯酒时,邓书恒的眼睛突然迷离起来,挣扎了几下未果,最终扑在桌子上沉睡过去。
“在员外郎家里,若是我喝酒出了问题,只怕诸夫人也难逃干系吧?”丁少阳立刻看出了问题。
这绝不是喝醉的,否则也没有那么快就醉过去,分明是有人在酒里加了小料。
实在想不到,诸雨黛在进京路上曾用过这一招,结果让她自食其果,现在仍然还在用这一招。
诸雨黛眼波流转,丝丝缕缕都带着妩媚柔情:“在郎君眼里,奴家就只是一个歹毒的女人吗?”
“歹毒算不上,只是立场不同而已。”丁少阳摊了摊手,“若你不是诸家的女儿,想来不会跟我为难。”
诸雨黛袅袅而起,腻身贴到了他怀里:“今日……至少今日,我不是任何别的,奴家只想像营帐时那般,做那个被郎君宠爱到不知所以的女人。”
“呵,宠爱?”丁少阳有些想笑了,“你如何知道我会顺你的心意?”
“若是郎君不依……”诸雨黛冷然道,“奴家现在就大喊非礼。”
丁少阳倒是被这光棍的样子弄得怔了下,接着便被逗乐。
诸雨黛也噗嗤一下笑出来:“奴家便知道骗不了你,但……你一定要信我,我今日真的不会害你。”
“我想不出,夫人为何要这么做?”丁少阳伸手过去。
诸雨黛引着那只手,放在了它该在的地方,俯身在耳边轻咬细声:“郎君明知奴家要什么,又何必故意这般羞辱我呢?”
“羞辱?”丁少阳冷笑两声,“那在下倒是该多一点尊重了。”
“不不……”眼看气氛要被弄砸,诸雨黛连忙改口,带着焦急又无奈的声调,“郎君想要如何,便如何吧,谁让……谁让奴家中了你的毒呢?”
话落,千般富贵,万般奢华的锦袍,便如弃履一般,被随意抛落在地上。
不等丁少阳开口指示,便主动转过身去,将自己最美好的曲线展现给对方。
这女人似乎发现了他某些癖好,盘起的头发只轻轻一理,便成了两股马尾。
孺女可教啊!
竟然连怎么加攻速都研究明白了,肯定没少在脑子里面复盘。
酒场如战场,古人诚不欺我!
丁少阳这次丝毫都没有怜惜,只用最凶猛的招术,痛击对方的缺陷。
诸雨黛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般,连掩口的毛巾都已经准备齐全。
汗珠顺着冰玉肌骨,颗颗滑落,却将她眼里的妩媚浇灌得更加娇艳。
丁少阳不禁佩服女人考虑得周到,即便是再剧烈的运动,也不会汗湿她那袭锦袍。
两人正痴缠得难分难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混乱,隐隐还有刀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