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顿了一下,诸雨黛正要开口,便已经被一声快要冲出口的呐喊打断,急忙将毛巾塞回口中。
若不是有这柔软的东西,怕是她要把一口银牙咬碎。
“大人,出事了!”
之前诸雨黛特意吩咐过,没有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房,是以这人只能在外面汇报。
若是此时有人闯进来,那可真是旷世奇景。
员外郎还在桌上醉得不醒人事,而员外郎的夫人却忙得只着了一丝。
诸雨黛乞求般回头望去,丁少阳这才放过她。
“出什么事了?”诸雨黛缓了口气,带着不悦向外道。
这声音一出,把丁少阳都吓了一跳。
那不是诸雨黛的声音,分明就是员外郎邓书恒在说话。
要不是确定那个辗转承欢的身子还在底下,丁少阳差点就以为在邓书恒醒了。
只听外面的人接着汇报:“有两个黑衣人,抢了具人犯的尸首逃走了。”
“废物!”
假邓书恒十分生气,甚至还朝门外摔了一只杯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不着人去追,另外加派人手看管,再出问题,唯你是问。”
“是,大人。”那人打了个哆嗦道。
“另外,这种小事别再打搅我和丁大人的兴致,否则你明天就滚出去,不要再回来了!”假邓书恒接着吼道。
“是是,小的立刻就去。”那人急火火地走了。
诸雨黛转身回到男人怀里:“奴家没有说谎吧?今日,定是不会害了郎君的。”
“那是你还没有尽兴吧?”丁少阳笑道,“等这一日尽兴了,可就不一定了。”
“在郎君身边,尽兴总在下一刻……”诸雨黛娇羞道。
“学得会说话了嘛。”丁少阳夸赞道。
诸雨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为何郎君会让人劫那些人犯的尸首呢?难道其中有郎君认识的人?”
“为何诸家人,会和火罗的谍子有关系呢?难道这一系的谍子能进皇宫,也和侯爷有关?”丁少阳轻笑着回问。
诸雨黛长叹一口气:“是奴家问错了,郎君就原谅我吧。”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丁少阳向后仰去。
诸雨黛含了一颗葡萄,带着盈盈笑意俯身过去。
又是一番游戏缠绵,诸雨黛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不久奴家就会和郎君一起北上火罗,郎君可先做些准备,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丁少阳倒是被说得愣了下,望向女人时,对方坦然回视。
这么说是真的?能差使他和诸雨黛两人的,便只有头上那位皇帝陛下了。
可是……此刻去火罗做什么?
正要细问两声,诸雨黛已经穿上锦袍,拿了块熏香丝帕,凑在邓书恒的鼻端。
伸手轻轻摇晃对方:“夫君,夫君醒醒,岂能在丁少傅面前失礼?”
丁少阳知道她是故意的,看邓书恒将醒未醒,更狠狠下手抓了一把。
诸雨黛轻哼一声,几乎要叫出来,回头时眼里仍是无半点恼怒,只有丝丝缕缕的媚意。
“失礼?失礼了大人,都是在下不胜酒力……”邓书恒迷糊着赶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