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安乖顺地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厨房，耳朵却竖起试图听一听他们的谈话。
“刘英洋女士……”周岁安走出客厅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周岁安知道母亲是故意支开她的，她大约不想让她知道有些事情。
周岁安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滚烫的茶水她想也没想单手淋在了手掌上。
听到厨房里的声响，刘英洋停止了交谈，满脸关心地拉过她的手在水龙头
她的指尖又红又痛，微微隆起的肿痛指头接触凉水缓解许多。
周岁安不经意地问出心中的疑问，“妈妈，警察怎么来了，是堂姐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刘英洋眼神带着些躲闪，一边给她冲洗手指一边开口，“还没有消息，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
周岁安不太相信这样的说辞，低下头乖顺地点了点头。
警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泛凉的茶水，语气变得委婉起来，“等会我会把垃圾还有其他剩余的带走。”
周岁安听着这驴头不对马嘴的话，余光斜斜打量起他们脸上的神色。
刘英洋的眼眶有点微红，神色带着不自然。至于对面坐着的警察，一身一丝不苟的警服穿在身上，一叠资料放在桌子上，坐得十分端正。
桌子上放置的档案袋看上去有一定的年代感，上面写着的字看不清楚。
正当周岁安准备抬头再仔细看文字的时候，他整理了一下帽檐，伸手抓起了面前的档案，一副起身欲想走的样子，“了解得差不多了，谢谢配合。”
刘英洋也起身陪着警察走到门口，看着他们走出门口，一声轻轻的关门声响起。
周岁安慢慢控制着步伐，放轻脚步，缓缓靠近门边。
门口的声音不算清晰，周岁安的耳朵紧紧贴着门边，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您的前夫……被发现时，大约……很久。”
“带来这个消息我……”
他们渐行渐远，后面的话已经完全消散在风中听不真切。
周岁安在心底默念刚刚听到的内容，被发现三个字总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警察上门和刘英洋交流这些？
门边的脚步声渐近，周岁安快步走回沙发位置，姿势也恢复成刚刚的模样。
周岁安不经意瞥了刘英洋一眼，仍然是带着微笑的面容，如果忽略眼角的泛红，差点以为刚刚她晃眼看错了。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空气中充满着一种尴尬的沉默。
周岁安率先打破了这个平静，也没有询问刚刚的事情，“妈妈，我有点困了，先回去睡一下。”
刘英洋像是忽然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快去吧，快去吧。”
周岁安背靠着墙壁，她悄悄松了一口气，透过门缝目光一直追随着刘英洋的一举一动。
随着刘英洋的目光，她也把目光放在挂在客厅墙上的照片。
刘英洋坐在沙发上，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她捂着眼睛，双臂无力地撑着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