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只说叫夫人进去。”
桃花看了看四方，又看了看除夕，心想自己就在此处等着，也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便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除夕。
“相公。”除夕人还没有进门，甜甜的声音却已是传了进来，只听得屋子里面的云夜眉头微蹙。
“我今日请你吃汤圆……你前几日欠我的……糕点，我也是不要了的。”除夕大方的将食盒放在书榻上，见他不动，又伸手推给了他。
元夜早早地听了四方的传报，说是今天早晨，雪楼里的一名舞妓竟是与除夕玩在了一起，两人还状似亲密的说话。
此时再抬头，看到除夕一脸的陪笑，小心翼翼地把食盒子谄媚的推过来，元夜心中已然有了打算，直接了当的感谢她：“那可真是谢谢了，走的时候将门带上。”
……事情好像是办成了，又没完全办成。除夕抿了抿水润的唇，咽下口水，讨好的问：“……相公，我身旁只有桃花呢，还缺丫鬟。”
“舞妓不可。”元夜见除夕听后一脸的震惊，似是有些得意，又看她很快露出一脸失落与委屈，就更加想让她知道世间的恶，于是补充道：“因为……我要把她卖了。”
“卖掉？好好一人，如何卖掉？”除夕更是惊讶，焦急的摆着两只细嫩的小手，哀求着："相公，可以不要卖掉她嘛？"
见元夜不说话，她忙将怀里的帕子掏出来放到他面前，如珍似宝般的慢慢打开，里面正是那日林洛买给她的糖人。
“我买的，我用我最珍贵的东西和你换。”
“你要多少……”除夕一急，嘴里的话便说不清：“我跟你买她。”
又怕不够，她又取下挂在自己腰间的小袋子，从里面又掏出许许多多的宝贝来，一件一件的放到元夜的书桌上。
也不知为何，元夜瞧着那糖人就厌烦。
"这些够嘛？"除夕伸出自己的指头，挨个数着桌子上的宝贝，有些没底气："不够……不够也是不怕的，阿姐给了我许多的陪嫁，我都是可以给你的。"
呵，元夜手掌微微攥紧。
什么样的男人，才会将主意打到妻子的陪嫁上？
元夜轻挥衣袖，站起身来，谁知那被帕子裹着的糖人，竟"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滚一团、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糖身瞬时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嗯？"
除夕捂嘴，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蹲下身，捏拢那碎成片片的糖人，声音带着颤抖：“阿……阿洛……”
原来它是他。不知怎地，元夜心中却觉莫名的痛快。
待除夕反应过来，便双眼含着泪珠，将糖片挨个的捡起来，放到手心里。心中有些揾怒：“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