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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包房。

点完菜,告诉服务员先上一壶茶水,等服务员出门,唐根水在两个司机两个保镖的脸上看过来又看过去。

本来呢,有道集团的安保团队都叫保安,夏夜几人加入后,对集团的保安队伍进行了测试、筛选和培训,按照集团内部标准,大概有六分之一的保安成功升格为“保镖”。

保安升保镖,不仅换了个名,变化最明显的是工资待遇。

升格为保镖的人,月工资比其他保安最少高一倍。按照唐根水和夏夜设计的保镖“薪酬三档制”,最低一档保镖的工资比当保安时高1到1。5倍。第二档保镖的工资最高能达到之前的3倍。至于第一档,集团许诺是派到专业安保机构训练学习,回来后赚年薪。

边学道如此重视安保团队建设,跟他的性格有关,也跟他重生者的身份有关。在边学道的潜意识里,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外人”,周围全是“异类”,所以他的安全感比正常人要低一些。

其实祝海山也跟边学道差不多。祝海山人到晚年,子孙满堂,他却跟谁都不怎么亲,一个人跑到了五台山当和尚。

祝海山的孤独,边学道能懂。

边学道的孤独,却无人能懂了。

在心里,边学道心知肚明养再多保安、保镖或者说打手也不能真正对抗一些超级力量,但他还是愿意出钱养这些人,因为他喜欢那种一声令下有人排成人墙把他护在中间的感觉。

边学道的这种个人癖好,成全了唐根水。

安保部门在有道集团是一个大部,甚至有人猜测边学道是不是想开一个主营安保业务的分公司。

而安保这一块,由唐根水总管,无人能插手,再加上唐根水还分管后勤,在集团高管里,属于不显眼但权力大油水足的位置。

另一方面,保安保镖的岗位性质,注定了它跟集团里的其他雇员有很大差别。技术类雇员可以跟领导谈条件,但保安保镖则更强调服从性,所以在保安部门内部,唐根水的权威性极高。

当然,安保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更不是唐根水的后花园。

除了唐根水这个山头,边学道的贴身保镖加司机李兵也是一支潜力股。

李兵是尚动俱乐部散打教练推荐的,但李兵能进有道集团,恩人是丁克栋。李兵不是唐根水那条线上的人,这也正是边学道一直以来重用李兵的原因之一。

还是那句话,边学道手下的任何团队,都讲究一个制衡。

除了李兵,夏夜也是一个山头。

尽管夏夜看上去没什么根底,但不要忘了,她走的是“夫人路线”。

边学道身边的女人,徐尚秀身边的女保镖是夏夜培训出来的,董雪身边的保镖是夏夜的人,这次樊青雨打胎,名为监视,但夏夜还是获得了樊青雨的友情。这些都是资本,在合适的时候会爆发出来。

对边学道的心思,唐根水基本有数。

不过唐根水是个明白人,他深知自己的一身富贵都是边学道给的,所以他没有怨言。

特别是这次在香港,他见到了久未见面的刘毅松。

如果说丁克栋是李兵的恩人,刘毅松就是唐根水的恩人。

当年唐根水在公交车上挺身而出,赤手空拳打退三个小偷,腿上挨了一刀,但也抓住了一个,由此跟刘毅松结识。后来是刘毅松亲自跟边学道引荐,才有今天扬眉吐气的唐根水。

所以唐根水一直很敬重、感恩刘毅松,尽管刘毅松已经淡出有道集团核心权力层,但他每隔段时间必给刘毅松去电话,年节必自己掏钱,委托在蜀都的下属给刘毅松置办烟酒茶叶等礼物。

前几天在香港,主要是穆龙跟在边学道身边护卫,唐根水和刘毅松有时间在一起喝酒。

喝酒时,唐根水问一直在四山做事的刘毅松:“刘哥,这徐小姐,八成是咱们老板娘了吧”

刘毅松拍了拍唐根水的肩膀,说:“别的我就不说了,我只跟你说一件事。”

唐根水拿起酒瓶,帮刘毅松倒酒:“兄弟听着呢。”

刘毅松说:“咱们集团在四山建了三十二栋教学楼,这三十二栋楼在青木地震时大大露了一把脸,你知道吧”

唐根水点头:“知道。”

刘毅松端着酒杯说:“这三十二栋,里面拐了好几个弯儿。”

唐根水跟刘毅松碰了一下杯:“说说。”

刘毅松说:“第一批教学楼大概是五六栋,这批楼,边总主要是为了感谢省里那位黄公子才捐的。”

唐根水点头:“这事我知道,边总大伯下葬那次,黄公子帮了忙。”

刘毅松喝了一口酒,接着说:“第二批楼,是边总在四山出车祸后,为了感谢救他那位老师和几个孩子,才捐的。本来没想捐那么多,可是当地媒体写报道时吹捧的调门太高,边总骑虎难下被架住了,才捐的。”

唐根水听得一头雾水,一边倒酒一边问:“这跟徐小姐有什么关系”

刘毅松轻轻摇头说:“接下来就有关系了。本来一共捐建了差不多二十栋楼,后来有一次边总突然跟我要徐小姐下乡当志愿者的助教学校名单。”

唐根水好奇地问:“然后呢”

“然后”刘毅松嘿嘿一笑,说:“然后边总告诉我徐尚秀走到哪儿,楼就盖到哪儿。所以就成了三十二栋教学楼。”

感谢起点第五盟主泸州怪蜀黍的打赏支持

第971章 晴天落雨

“然后呢”

“然后”刘毅松嘿嘿一笑:“然后边总告诉我徐尚秀走到哪儿,楼就盖到哪儿。所以就成了三十二栋教学楼。”

唐根水端着酒杯,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三十二栋教学楼居然是这么来的。

那天晚上,刘毅松跟唐根水说了好些话。

从酒吧回到酒店,唐根水把自己泡在澡盆里,静静回忆刘毅松跟他说的每一句话。

也是在那天晚上,唐根水彻底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不敢生乱七八糟的杂念,尽全力在边学道面前展现自己的忠诚和价值。

说白了,唐根水是刘毅松的心腹,刘毅松是边学道的心腹。刘毅松退一步淡出管理层,相应的,边学道就会把对刘毅松的那份信任和补偿加到唐根水身上。而如果唐根水犯糊涂,不用边学道出手,刘毅松就能把他踢出有道。

到这天,唐根水才真正想明白两个创始元老吴天和刘毅松,一个玩足球,一个半退隐的决定多么聪明。

超然,就是最有利的缓冲地带

至于心腹

刚才在电话里,边学道说让唐根水留几个贴心的在天河。事实上,不是心腹,也根本捞不到这样的美差。

在准老板娘身边当差,那妥妥的是美差

就说这次从松江来天河,两个司机,两个保镖,全是唐根水的心腹。本来跟徐尚秀一起从蜀都到香港,从香港到燕京,从燕京到松江的两个女保镖,全被唐根水以“一路辛苦”为由留在了松江。

女保镖是夏夜的人,唐根水不说打压她们,但在权力范围内,好事还是轮不到的。

世上的人,哪个能没有一点私心就算是圣人,能做到心中完全无私吗

包房里,茶水送上来了。

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司机小吴抢在几人前面起身,把5个杯子摆在一起,全倒满茶水,转动饭桌上的玻璃转盘,一边转一边说:“唐哥,徐小姐这一家人都挺和善的,可是这住的,也太”

坐在小吴旁边的男人是保镖,这人眉毛很淡,眼睛很亮,天生一张大嘴,看外貌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有着跟年龄不匹配的沉稳,他开口说:“是啊,唐哥,我听队里几个老哥们说,边总在法国和美国那两位,又是住城堡,又是住别墅的,怎么到徐小姐这儿,住得这么寒碜。”

唐根水本来端起茶杯要喝水,听到这句,他重重地把茶杯摞在桌面上:“你听到的都是谁跟你说的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瞎传边总的私事,一个个都没记性是吗不想干了不想干立刻给我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