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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贼寇盈门,‘料事如神’贾智深。(1 / 2)

陕青省,绥州,三月下旬。

巧儿的百日宴已经过了,遗留的喧嚣声响还在绥州城回荡。

过去有消息灵通的,晓得新任知州是国朝四王八公中的荣国公府嫡系,只是不晓得,到底是个怎样的豪奢大贵人家。

新知州的嫡长女百日宴一办,许多人便都是懂了。

西北边镇的节度使,一半都派了人来参加,包括了关西第一重镇长安。再有省内省外的大员,马车来往络绎不绝,那几日几乎使得城门堵塞。

那般景象,唬得满城的大户豪族都战战兢兢,后听闻知州衙门准备设宴,号召大户出钱修缮贡院,便是个个踊跃,情景远胜往前。

再有消息更灵通一些的,说是知州大人现在招摇是招摇,谁叫西北面四王八公的旧部多,汇聚起来当然吓人。

但若是只算荣国府,声势最大的,还得在南边金陵省,金陵四家只在江南第一世家甄家之下,金陵省内能一手遮天。

那话隔得远了,旁听的人只是啧啧称奇一阵,然后专注于烧眼前的热灶。

客来客去,送走了来参加巧儿百日宴的客人,办完了捐钱修贡院的事。

选定三月中一个良辰吉日,贾琏出面,在贡院前敬了神,拜了孔子,便是开始动工。

贾琏露面在贡院外待了半天,正准备离去时,一骑驿卒当街纵马,惊了贾琏的马车,不等有人发作,驿卒便是伏于地上,慌张说出一事。

“知州大人,南下剿匪的边军大败,施贼追赶溃兵入境来!”

这话一出,好似给亢奋的绥州城内浇了一盆凉水,原本眼红又热切的心,温度都是降了下来。

……

“临近陕州府的安边县、平边县,让团练自保乡镇。再让团练使带着那一厅的人马出动南下,见着作乱的溃兵就绞杀,主动投诚的便收纳。”

“要遣人南下去看看,朝廷如此精锐的军伍,总不可能都打了水漂。只要见有军中将领聚兵,就在绥州乡镇张榜告之,让藏着的溃兵自个南下,我等再送一批,这样一来,朝廷溃兵的危害应该是解了。”

“还有……”

绥州知州衙门,最大的那间署房内。贾琏面前,通判在左下首坐着。州同知并着几个主簿则都是站起,你一眼我一语的将出主意。

只要贾琏点头,便忙打发吏员出去办,一时间署房门口人来人往。

但气氛却是沉闷,来往的吏员不敢开口,都是用眼神示意。

“最后还有一事。”

署房中,眼见三县一厅防卫的事务落定,贾琏道:“那施贼该如何处理?去年就敢打破县城,今年他等恐怕就该来攻打州中、府中。”

这事情超脱日常,也没有前例可寻。州同知与其他人一时都是沉默,互相看了看,实在是难以轻易开口。

最后,还是州同知拱手答道:“这事……朝廷应该会及时处置,何况还有先前南下的边军在,总能有些消息,我等力有未逮,守好绥州百姓就已经是大功。”

这话却不中听。

贾琏稍稍摇头,道:“总不能蒙着自个双眼,希冀施贼只找陕州府的晦气,却不来这边罢?且实话说来,那施恩和薛永同我有些仇怨,先前我在当承运使,名不见经传也就罢了。如今我主政绥州,施恩知道消息后,我不过去,他也早晚要寻过来。”

文官一向是求稳妥,但眼前情景,想是稳妥也不成了。

“那大人以为?”

州同知小心问道,他却是记起了一事,也不知道该说这位知州是料事如神,还是乌鸦嘴。

当时边军南下时,知州就说朝廷要败,如今果然如此,许是这位由武职转来的知州大人有什么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