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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窗户口背着光冒出了一道有些猥琐的影子,随即这道影子用一种熟练的姿势推开了窗,贼眉鼠眼地朝着房间里面看了一圈,然后果断跳了进来踩到了魏渡的手指之上。

魏渡吃痛,却没有出声,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对这种程度的疼痛,几乎已经可以视若无睹了。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脚下踩到什么,低头一看,吓了一跳,直接脚下一滑,摔了下来,扑在了魏渡的身上。

于是,魏渡就这么和从天而降的“陈队”大眼瞪眼地看了起来。

陈禾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空了。

她的心理建设从“礼貌而不经意地敲门”到“房间没人翻窗看看”,继而垂直降落到“我他妈居然踩到人了”,仅仅过了几分钟。

饶是陈禾平时大尾巴狼当习惯了,也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对上魏渡。

魏渡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冷硬,没有什么波光的眼眸生出了几分不近人情的意味。

这种冰冷,在看见陈禾扑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被强势地打破,露出了一些错愕的神色,“你怎么在这”

“晚上饿了,下楼吃宵夜,刚好路过你家,想着问你要不要一起吃,就顺路过来了。”陈禾轻咳一声,淡定地说道。

魏渡抿起了唇。

先不说大暴雨的天气,居然会有人兴致勃勃地出门吃宵夜,光他住的这里,和陈禾的吧,就已经隔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城南,一个城北,遥遥相望着。

而且自己没有透露过这边的住处,陈禾要找到这里的话应该是从刚才套路自己身份证的时候,看到身份地址找过来的。

魏渡用一种稍显复杂的眼神看着陈禾。

她整个人淋得像一个落汤鸡似的,黑色的棉袄浸透了水,将陈禾本就有些削瘦的肩膀给生生压了下来,看上去有些狼狈。

然而陈禾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足以成功混入天桥讨饭分队,她从一开始的尴尬中惊醒过来,盯着魏渡躺在一片水潭中的画面,直接皱起了眉,“你搞什么,窗户也不关,缩这里淋雨,你青春期不会这么晚才来吧。”

魏渡:“”

陈禾说着,从魏渡身上爬了起来,拽着他的领口要将他拖起来。

魏渡刚想嘲讽她几句,问她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身高一米八七的大汉,体重绝对不是她可以驾驭的,就神奇地感觉到自己的上本身离开了地板,继而身子一转,被扔到了床边的沙发上。

魏渡再次陷入了沉默,甚至怀疑自己一定是处在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里。

陈禾将魏渡扔在沙发上之后,就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魏渡在这种时候,依旧不忘用自己的眼神观赏着陈禾被湿漉漉的衬衫勾勒出来的腰身。

“闭眼。”陈禾直接将外套扔了过来。

魏渡被她的衣服罩住了头,只觉得整张脸都被雨水浸了个透,却意外地不觉得冷。

陈禾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扎了起来,摸索着去找魏渡房间的灯,“开关呢,大半夜的不开灯,这还是我高中中二时候干的事情。”

魏渡听着陈禾机关枪似的抱怨,嘴角慢慢扬了起来,“床头。”

陈禾的身影一顿,有些狐疑地盯着魏渡,“你房间灯开关放床头干嘛”

“怎么,怕我把你骗上床”魏渡似笑非笑地道。

陈禾懒得理他,借着昏暗的月光,把灯打开,回过身去,只见魏渡的样子比刚才更加不对了。

整张脸红得跟喝了酒一样,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指却是惨白惨白的。

陈禾皱着走过去摸了摸魏渡的头,吓了一跳,“你这额头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魏渡:“”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陈禾这嘴,真的是越发厉害了。

“退烧药有吗”陈禾收回了手。

魏渡想要摇头,但这个动作显然比说话更费力,魏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个更简单的方式,“没有。”

陈禾干脆捞起魏渡旁边的外套,披在身上,“好好躺着。”

说完,陈禾风一样地撞开房门,毫不客气地抓起魏渡放在门口的雨伞,冲进了冬夜的连天雨幕中。

魏渡的喉咙不甚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看着被陈禾不由分说打开的顶灯,结冰一样的眼底,终于是渐渐多了几分暖意。

第328章 这一夜星火燎原

十几分钟后,陈禾又风风火火地提着一堆药回来了。

走到门口,她才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钥匙,她举起手想要敲门,可顾虑到里面躺着的病号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叹了口气,放下手来,将药朝着怀里一塞,把伞扔在门口,绕到了魏渡的窗户旁边,再一次爬了进来。

躺在沙发上的魏渡短短半个时之内见证了陈禾的第二次破窗而入。

可能是因为一回生,二回熟,陈禾这次进来之后迎着魏渡惊讶的眼神,甚至露出了一副“看我做什么”的神色。

陈禾熟练地走到了魏渡身边,从怀里掏出大包包的药,对着说明书看了一会儿,就去给魏渡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了他。

魏渡虚虚弱弱地躺在沙发上,看上去连抬个眼皮都格外费劲。

陈禾见他挣扎着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起身,只好放下水杯,一手心翼翼地拿着药,一手将魏渡的头抬了起来。

魏渡人高马大,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基本上占据了整个沙发,陈禾坐下之后抱起魏渡的头,实在没有地方放,比划半天,陈禾将魏渡的头往自己怀里一扔,绷紧了嘴角,做出了“心无旁骛”的样子。

“吃药。”陈禾咬着后牙,竭力忽视掉躺在自己怀中的那颗头,只当是时候自家大哥养的那只不安分的猫。

魏渡难得没有作妖,在陈禾把药凑到他嘴边的时候,张开了嘴。

陈禾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飞快地给魏渡喂了药,随手把水杯放在了桌上。

她拍了拍魏渡的头,正要叫他起来,魏渡忽然一抬手,搭在了她的后颈上,把她按了下来,发烧后有些滚烫的嘴唇精准地堵住了她的呼吸。

陈禾这些年见了不少发烧的病人,但从来没有见到哪一个,烧得七荤八素了,还有精力想这种事的,她当场僵在了原地,等回过神来,陈禾伸手要推开魏渡的时候,却推了一个空。

魏渡仿佛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并没有深入,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唇,就退开了。

或许是因为高烧的原因,他的眼睛看起来有些血丝。

疲惫,但又灼热。

陈禾呆呆地看着他,胸腔里面的心脏失了控一样左冲右撞,连带着周身的血液,都不安分起来。

魏渡吃过药的嘴唇带了一点药的苦味,涩涩的,不算好吃。

陈禾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残留在嘴边的药味。

魏渡眼里的红光几乎要烧成了一片燎原大火。

他冷静地观察着陈禾的反应,也恰到好处地给了陈禾一个反抗的机会,可惜那人似乎脑海中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只是眨巴着眼,微微皱眉。

在尝到药的苦味之后,陈禾这才如梦初醒,看向魏渡的视线,不自觉地避了开来。

这似乎并没有生气。

魏渡心里很快有了决断,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魏渡自然不会放过,他微微弯起了唇,搭在陈禾颈后的大手微微用力,再次把自己凑了上去。

陈禾只看见眼前人影一闪,自己已经被扑倒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手腕被魏渡的手扣住,压在一旁。

隔着薄薄的衣料,魏渡身体的热度不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