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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你先在这里呆着,要有情况我们就及时转移。”想了想,她低声说道。

秦婉清淡笑,“转移是没必要了,不论我到哪,都逃不出他的势力范围。而且你知道的我还有一重身份是抛不开的枷锁。”

“有秦松凉在。”付若南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秦家,还有秦时集团。

秦婉清闭眼想了很多,“确确的说,我还有割舍不下的人,暮烟,小姨,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生活一团糟而置他们于不顾。”

“你的牵挂太过了,婉清。”付若南说这话也纯粹是在安慰自己,她又何尝不是牵挂太多不然她何必如此累的活着

“是啊,所以哪怕我的心在滴血,哪怕我千疮百孔,我也不能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既然不能逃离,唯有让自己振作起来才能走出来。”

秦婉清眺望着远方,好似喃喃自语。

此刻她能够平静的说着这些话,除了有着强大的隐忍力,更重要的是这里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让她不用遭受流言蜚语的攻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过几天平静的日子。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不过过了三天便已结束。

睡梦中,听到院门砰的一声巨响,吵醒了熟睡中的两个人。

第1007章 我们离婚吧

秦婉清急急忙忙的穿衣服,才穿了一半,卧室的门被猛力踹开。

屋内没开灯,月光洒了进来,一股冷气被那道伟岸的身姿带了进来,冷的她不经意的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是吓到的,还是真的受冷后的自然反应。

她一时愣住,就那样看着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的男人。

所有的思绪在那一刻集中的往脑海里涌去,她的眼睛很不争气的红了。

紧紧的抿着唇,想要控诉,想要吶吼,想要质问,所有的都积压在了喉咙里,涩的难受发不出一个字来。

帝赫煌见到她一身睡衣,批头散发,委屈,倔强,瑟瑟发抖,娇弱的恨不能立马把她搂在怀里,但是强迫自己没有那么做。

回头冷厉的盯着跟进的人,“关上门,在外面等。”

所有的人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刻,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但室内却像是陡然下降到了零下似得,让人遍体生寒。

啪的一声,灯被男人按亮,他就那样笔直的站着,没有开口说话。

她也是倔强的盯着他。

两个人无声的僵持着。

帝赫煌终究是败下阵来,迈开了步伐朝她走过去。

这几天,他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

依他的势力查出来,她没有出帝都,但是翻遍了整个帝都,能够找的地方他都找不过了,就是找不到她。

那一刻,他一直稳如泰山的沉稳气息被打乱,心里闪过了后怕,怕她出了什么事。

这些天,帝都市民也不好受,每天要接受排查,过的不顺畅,直到卫星传回来的信息,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清楚的感觉到死寂的心又活过来了。

他设想了很多种见面的可能,甚至要好好的教训她,抛弃他,逃离他为她精心准备的婚礼,让他在世人面前颜面扫地。但见到她的这一刻,所有的想法都不足轻重。

重要的是她好好的在他的面前。

“别过来”清冽的气息越来越近,秦婉清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厉声喊道。

帝赫煌的脚步微微一顿,继续朝前走,直到床边驻足,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秦婉清往后退,想要远离他,却发现无路可逃,他的气息太过强烈,让她无法忽视。

“跟我回去,明天婚礼继续。”他突然不想要问她为何逃婚,就想要跟她把婚礼继续下去。

“我不想要这个婚礼。”

帝赫煌目光深沉,“如果你不喜欢,我让人重新安排,一切从简。”

“不管什么样的婚礼我都不想要。”

秦婉清仰着小脸,神色漠漠的盯着他,攥着被子的手越攥越紧。

“好,婚礼取消,跟我回家。”

帝赫煌耐着性子说道,不管是什么,只要她回家,婚礼发生的不愉快一笔勾消,他想要好好的跟她过日子。

“我们离婚吧。”沉默半响后,秦婉清终于说了出来,最终他们都要走到这一步,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早点说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跟我回家。”帝赫煌像是没听到一样,面色无波无澜,却拉她的手。

秦婉清避开,一字一顿的道,“我说我们离婚。”

第1008章 我不是恐婚,你知道吗

简短的几个字好像用尽了力气才说出来。

帝赫煌像是定格成了雕像,静静的盯着她,下一瞬将她提起来,不容置喙的道,“别闹了,跟我回去。”

对于离婚的事,他避而不谈。

“我没闹,我是认真的。”秦婉清攥住他的手,执拗的看着他。

“这话当你从来没说过,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如果你恐婚,我们取消婚礼,改为旅游。”

明明好好的两个人,突然毫无征兆的逃婚了,除了解释她恐婚,帝赫煌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秦婉清拉起被子裹紧自己,无声的抵抗着他。

她很想将手里收到的那些证据甩到他的脸上质问他当年为什么那么做。

可,当他站在她的面前时,她忽然问不出口。

她怕一开口,她会崩溃。

帝赫煌盯着她良久都没说话,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秦婉清蹬腿推他,他单手便控制住了她。

“放手”

“这辈子都不会对你放手,死了这条心。”男人的语气凌冽的,让人心生寒意。

秦婉清眼圈红了,喉头发涩,“帝赫煌,我不是恐婚,你知道吗”

帝赫煌的眸底黑冷黑冷,她不敢直视,怕冻着了自己。

隐忍了几天的眼泪在这一刻,在男人强势的要带走她时,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很少哭,就算要哭也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哭完一切都是雨过天晴。

可是这一刻,她的心堵的实在是难受。

她不知道要如何对待眼前这个男人,错误在当年便已经犯下,如今老天开玩笑让他们重新相遇,他们相爱,可是却也无法抹杀当年发生的事。

帝赫煌弯着腰,双手撑着她的肩头,笔直的凝视着她,生意冷凝压抑着一股薄怒,“那是为什么”

“我们是不被祝福的,从一开始便是。”

她的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手心里是那些让她恍如噩梦的证据。

而这些足以摧毁他们两个人之间艰难的建立起来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