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了这一刻,她也是自欺欺人的想要把这份秘密藏在心底。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算清醒了,她没什么不好的背景,为什么帝家的人都不接受她。
因为她的存在会给这个男人的人生路上留下不光彩的一笔。
“不需要谁的祝福,我们就是我们。”
帝赫煌知道事情绝没有她表现的这么简单,但是眼下只能先稳住她,不管发生了什么,这辈子,他都不会对她放手了。
他不顾她的意愿,连人带被子的将她捞进怀里,“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如果喜欢这里,以后可以回来看看。”
秦婉清浑身不能动弹,紧咬着唇,“可是我恨你。”
一个恨字让帝赫煌顿时怔住,他以为听错了,看着小女人眼中欲落不落的泪水怔忪了几秒才回神。
“我有什么值得你憎恨的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对他说出这个太过沉重的字,心好像沉入了冰窟让他浑身冰寒。
第1009章 不需要我了你确定
“你说你五年前做过卧底,然后伤了脑子。”
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说道。
“嗯,后来做了手术,但是弹片一直停留在脑中,后来的一些事忘记了,据说又出了一次车祸,便去国治疗修养。”
当初他在她耳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没当回事,但今天回想起来,忽然觉得人生真是讽刺。
“知道为什么会中弹”
“不记得,据说是毒贩打的,这跟我们的婚礼有什么关系”
男人微蹙眉心,秦婉清的心却一直在往下沉。
她看着他,眼里的泪光还未完全消散,眸底深处染上了寒霜,“你走吧,我不会跟着你回去,要是你强行来,我会恨你一辈子。”
到了此刻,她已经不用抱着侥幸心理的以为那些指向他的证据是伪造的了。
她看着他,一股冷漠的气息从内散发到外。
帝赫煌拧起眉头,这样的她,陌生不易接触,像是给自己化了个圈,里面的人一直住在她的心里,而外面的人怎么也走不进她的心底。
“秦婉清”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躁郁。
秦婉清仰着小脸淡漠的看着他,“有些事可能在最后一刻才会想明白,我就是这样,当我要走上婚礼的红毯之前,心忽然醒悟了,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的生活本不该是这样子的。”
到了这一刻,她依然不想要把那些证据拿出来。
他失忆了。
而那些痛苦的事情只有她藏在脑海里,独自舔着伤口。
如果换做认识的那会儿,她想拼了命也是不会放过他的,可是现在要让她亲手毁掉他人生中的一段佳话,她做不到。
如果这封信里的内容公开了,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可是要跟他像没发生过似得做一对寻常夫妻,她是万万做不到。
“你的生活应该是怎么样的跟后母和继妹斗,跟父亲斗你告诉我,应该是怎么样的嗯”
男人声线紧绷,字字质问。
秦婉清张了张口,不想要再做解释,她做不到去报复他了,当年她一枪打了他的头,冤冤相报何时了,她想要过平静的生活,想要和孩子在一起度过余下的人生。
想到孩子,她的脸色闪过痛色,“我承认因为有了你,我才能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完成要花三到五年甚至更久的事情。如今我不需要你了,所以我们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不需要我了你确定”
帝赫煌的语气已经不能用冰锥来形容了,好像要将她拆吃入腹似得。
秦婉清微垂着眉眼,“对,不需要你了,从一开始我的爱对你就不纯粹,现在说开了也好。”
说开了,各自分开过,回归自己原本的家庭。
帝赫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底黑沉如墨,“你觉得你说的这些我会相信在新娘室里,你见过什么人是帝家那三个人逼迫的你”
“没有人逼迫我,我只是在那一刻突然清醒,不想要继续那样生活而已。”
第1010章 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还要离婚吗
秦婉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没有逃脱男人的眼。
他抬手捧着她的脸,敛了浑身冰冷的气息,“婉清,我们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要互相商量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应该你一个人独自承受。”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要再三确认的话,你就当我不爱你了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看着他,但是内心平静的角落里却如针扎一样的刺痛。
帝赫煌微眯双眸,压抑着的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他忽然扯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她就那样穿着单薄的睡衣一时冷的发抖。
乡下没有暖气,好在屋内还算暖和,抵御了一部分寒冷。
秦婉清呆了一瞬,急急忙忙的去扯被子,“你干什么我说了我不会再回去。”
“既然不回去,我就陪你在这里睡,让你看看你到底还爱不爱我。”帝赫煌脱掉大衣,又一件一件的脱掉里面的衣服。
秦婉清将他脱下的衣服扔回到他的身上,“我心情不好,你要这么无理取闹么”
帝赫煌不管不顾,掀开被子躺进去,翻身便将她压下,“我来看看到底是你嘴巴诚实,还是身体诚实。”
情况有些失控,这不是秦婉清所预料的,依着男人的骄傲,听到她那样刻薄的话应该一走了之的。
她推搡着他,却是无济于事,当他强行闯进去的时候,她痛的咬住了他的肩,“混蛋”
以往他一直顾虑着她的感受,但这一刻,他不想要,想要她痛,痛了才会知道说真话了。
“说你爱不爱我”
秦婉清几乎是没了力气回应他,只是本能的掐着他的背,指甲深深的掐进了他的皮肉里。
帝赫煌连日来压抑着的怒气在这一刻好像泄洪的闸,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有的只是无尽的蹂躏。
他贴着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问,“还要离婚吗”
她咬着唇,不发出丝毫的声音,哪怕是身体有了反应,也像是条死鱼一样的躺着不给他任何回应。
对于他的问题,她只当没听到。
离婚是必须的。
和他结婚之前,她不知道他是那个男人,如今却已没办法跟他在一起生活。
即便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也无法跨越心里的那道鸿沟。
一场云雨散去,她像是散了架一样的瘫软着。
帝赫煌抱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婉清,不要跟我再说离婚的话,不管什么事我们都是这么的合拍,你就真舍得我或者说你离婚了会找到比我更好的”
她想这一辈子她都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了。
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