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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

布置上凉亭,种上紫藤花,只想着待夏日炎炎的时候,上凉亭去喝茶纳凉赏花,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然而,最后的结果就是,沈清霖与苏诗婉这个爱妾在凉亭那里论诗作画,对着开得繁茂的紫藤花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他夸赞她是身怀锦绣才华,兰姿蕙质,浊世里的冰清佳人,连那紫藤花在她面前都要失去光华。

陈管事见大奶奶轻拢着眉头,似是在思量着什么事,这接下来的话便不大好意思说出口了。

这东苑破败成那样,原本应该用沈家公中的银子来修缮,可因为公中的银子实在是挪不出来,用的还是大奶奶的私房。

现在要买紫藤花苗也是需要不少钱,这让他用公中那点银子的话,到时候夫人知道又得怪责。

而且西苑那边墙体也是破了的,需要修缮,这些都需要不少银子呢。

“紫藤花苗还没买,是吗”南虞是知道的,上辈子就是动用自己银子买的花苗,就那样,还给那沈夫人骂了半天,说她铺张浪费,有银子不会孝顺自家婆母,只会自己贪图享受。

结果,还不是她儿子享受了去。

“眼看这就是深秋了,天气转凉,花苗就暂且先不买,来年再说这事。”至于来年来年她大概早已不是沈家妇了,谁还管这东苑破不破。

“也好也好,来年再说。”陈管事搓搓手,应了声,却又似乎还有话要禀报。

“西苑也且放着,开春再处理。”南虞一见他这般样子就猜到了,修缮墙体不仅需要物料,还需要付工人一笔费用,这都得使不少银子。

陈管事闻言有些诧异,大奶奶进门没两天的时候,就想着要把整个沈府都修缮一番的,这东苑才整好,尚差种上花草,西苑却就放着了。

南虞也不想让别人起疑,只就道:“我最近病得有些糊涂,今儿才好转一点,好多事都顾不来,这些都放着,以后再说。”

原来如此,陈管事恍然大悟,是听闻大奶奶得了风寒,这大夫都请来了好几趟,确实不能再操劳。

可有些事,他却是不得不禀报的,这些不是他这些下人能拿主意的事,现在大奶奶在打理着沈家,他只能硬着头皮再禀道:“那,那二公子在外面需要用到的银钱”

南虞听闻到这个,精神猛地就提了起来,声音却是越发和缓,道:“没事儿,公子爷在外面毕竟要脸面,让他先从公中预支着银子吧,到时候我这个作为大嫂的,能贴补一下就贴。”

“是。”陈管事叹气,这二公子可是赌场里的常客啊,所幸玩得也不算大,沈府也能勉强维持,可他再这么下去,这必然就是个无底洞。

陈管事却是怎么都想不到,不过两天的光景,二公子沈清或就越赌越大,公中的那点银子根本就不够他挪用,手里没银子,那府上要采购米粮肉菜怎么办,总不能连夫人那边的用度都克扣下来。

陈管事只能和沈府里另一管事成嬷嬷一起,又前来找大奶奶详细汇报。

南虞正在喝着大夫开的调养身子的汤药,在花厅里接见他们的时候看着气色也不大好,陈管事心里极是过意不去,“大奶奶,这事必得禀报给夫人、世子爷知悉才行,您这样担着,也不容易。”

南虞点头,让成嬷嬷专门跑一趟去传话。

没过得多久,成嬷嬷回转至花厅,满是皱纹的脸更是要挤成了一团,她发愁道:“夫人和世子爷的意思,这事就全权交给大奶奶处置。”

南虞不由得心底冷笑,这便是吃准了她会掏银子填上这些漏洞。

是啊,上辈子她就是这么做的,可这一辈子,她就要沈家付出代价。

“既然夫人和世子爷这么瞧得起我,那我便自行作主了。”她对陈管事和成嬷嬷道:“你们二人乃是沈家得用的老人了,就让你们做个见证,二公子从我这里取走多少银子,就让他画个手押,画完,银子就能取走了。”

陈管事,成嬷嬷二人无不同意的,大奶奶的嫁妆再多,那也是有限的数量,总不能就任由二公子在外面胡乱挥霍,是要留个底的。

柳氏急得手心都冒汗了,陈管事和成嬷嬷一走,她就忙道:“大奶奶您,您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让稳冬去给江总管吩咐那样的事。”

她说着就压低了声音,“这沈家二公子赌得越来越大,在京城出了名,丢的还是这沈家的脸,您是沈家的媳妇,面上也不好看。”

南虞却就是要让沈家丢脸

沈家二公子的赌资都要她这个大奶奶用嫁妆来还,沈家姑娘还到蜀乡云裳那里无限挥霍,而沈家世子爷,待那苏氏来了,郎有情,妾有意。

她这个大奶奶再被气病倒,京城里各大世家都看着这桩桩件件为难她这个儿媳的事,她一纸状告投到官府,沈家为了脸面指定要和谈,到时她顺理成章的就能脱离沈家了。

这沈二公子之所以赌这么大,便是她让江一满安排下来的事罢了。

6 第6章 表妹你品貌高洁“阿嬷。”南虞轻握得一下乳母的手,“你先前答应了听我的,你看着就好,到时自然就会明白。”

柳氏哪能不急,她反抓住南虞手不放,“大奶奶,您现在年纪小,有些事可能并不十分懂,但待你将来有了孩子,就会明白阿嬷现在的担心。”

“您将来的孩儿,可是沈家嫡亲的子嗣,沈家的名声坏了,那。”

“不会有孩子。”南虞听到子嗣二字就觉得心口有窒息感,径直打断乳母的话,“沈家并没把我当人看,只把我当成银库,当银库也罢,还要我为奴为婢侍候一家大小,这种情况直到我死,都是不会改变的。”

“阿嬷,我要和离回南家”

柳氏一下子瞪大了双目,呆呆的看着南虞,不明白大半个月前,欢天喜地嫁入沈家的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卦。

那婆母和小姑子的确不好相与,但姑爷才从外地回来没几天,还没和姑娘好生相处过,姑娘怎么就已是绝望成这般要逃离了。

“姑爷姑爷应当,还好”柳氏也确定不下来了,那天她侍候在姑娘身侧,亲耳听到了姑爷说听闻姑娘生病才提前赶回来。

“阿嬷,最近虽然我不太管沈家事,但我也知得,沈清霖回来这几天,屋子里都是由谁服侍着的。”

柳氏这下子是彻底无话了。

在宇墨居那里侍候着的,是一个叫扶琴的丫头子,听说十六岁的时候就已开脸留在身边了。

通常人家大婚前后,有这种状况的丫头子要不就远远的打发走,要不就留着正室主母嫁进来后,由主母做主抬为姨娘。

她家姑娘之前对姑爷可算是倾了心的,才入沈家,姑爷就临时离京,也就只当不知道这回事,没有抬为姨娘。

可姑爷这回来好些天,平时从朝中散值回家,也就偶尔来锦晖园看一下,并不十分关心她家姑娘的身子病况,而那扶琴则一直服侍在宇墨居那边。

但是,她家姑娘这么好,只要能相处一段光景,姑爷肯定也会喜欢她家姑娘的吧

南虞知道乳母一时半会了解不透沈清霖的为人,这种事要慢慢来,这会儿也就不十分强迫她,于是转移话题,“阿爹那边,我已让稳冬传了话给江总管,想必阿爹也是收到些消息了。”

南虞很是担心,也不知道阿爹现今身子骨可好,又是否会支持她的做法,她归心似箭,却又担心被沈清霖看穿,打草惊蛇,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她一日是沈家妇,就一日得受沈家管束,出行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