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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也不能显现,应当时刻铭记温良俭让,宽宏大度。

可如今怎的却是劝导他避而远之了呢

彻哥儿小脑瓜里盘旋着无数的疑问。

只转念又一想,若是如阿姐这般慧心巧思的人,这么告知他了,就自有她的一番考量,当然就是有道理的。既然是有道理的话,彻哥儿无论如何总是要听的。

于是苏婉容后来说了什么,彻哥儿似懂非懂地眨巴着晶亮的黑眸,脑瓜点得小鸡啄米一般。

一边点头,一边小大人模样地嫩着嗓音,童言童语地正经允诺:

“阿姐且放心,既是阿姐说的,我自然都是要照做的。莫说那群侍卫队了,往后从他们其他房窜出来的阿猫阿狗,我都是要小心谨慎着对待的。”

苏婉容见彻哥儿乖巧可爱的小模样,心底就软了。连带着方才遇上那粗蛮男人时,烦躁的情绪似乎也一并淡下去许多。

她温柔地牵起彻哥儿软胖的小手,口里柔声笑道:

“傻彻哥儿,阿姐这么同你说道,也不是要让你同其他房彻底划清界限。事出有因,阿姐现在同你讲,你许也是不懂。你只要时刻谨记阿姐的说的话,过些时日,爹爹回府之后,你自然还是可以继续去其他院落时常走动的。”

说着,苏婉容抬眸不经意一扫,话音却是一顿。

彻哥儿今日穿着一件墨绿褥面暗纹小袍,也是今年新做的衣裳,来回还未穿过两回。

苏婉容只这么一瞥,却见前腰缝合的地方破了一个小洞,周围也沾了点泥,似乎用清水粗略清理过,仔细看,才瞧见一片淡淡的印子。

仿佛也是察觉到了自己阿姐的注视,彻哥儿就放下了手中的木箸,心虚地垂下头,掩耳盗铃一般伸出小胖手往衣衫脏了的地方悄悄遮了遮。

“彻哥儿”苏婉容微微眯起了眸子,不动声色地压低了嗓音。

彻哥儿在这太傅府中同苏婉容最是亲近,太清楚她现下这神色意味着什么了,这分明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于是,小家伙就慌了,还未等苏婉容开口。就顶着憋红了的小脸,手足无措地着急解释:

“阿姐莫要生气,这、这块是彻哥儿和荣哥儿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彻哥儿已经知错了,彻哥儿这几日都不踏出房门半步,就乖乖待在屋里习字,阿姐你莫生气”

显然是十分紧张了,一番话,光只是“阿姐你莫要生气”这几字,前前后后就道了至少三遍。

苏婉容愣了下,随即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其实并没有生气。

彻哥儿这个时候不过才四岁出头而已。这个年纪的小孩,最是好动,喜爱玩闹,闷在屋里坐不住,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彻哥儿实在比同龄的小娃胖了太多,过于肥胖,对身体总是不好。之前她缩减他吃食,多少也是因了这个。

如今爹爹规定的禁闭期已过,若是温习好课业的情况下,苏婉容是希望彻哥儿可以出去多和其他小伙伴一道儿活动活动筋骨,去去身上的肥肉。

彻哥儿方才口中的荣哥儿,苏婉容也是知道的。

那是五房徐姨娘手下最得力的郭婆子,屋里的独苗儿子。比彻哥儿大了三岁,虽也是下人,却是彻哥儿在太傅府中少有能玩一块儿的朋友。

想着,苏婉容就朝彻哥儿轻柔一笑。

“阿姐没气,不怪你。练字辛苦,出去松乏松乏也好。只可惜了这好好一身衣裳,脱下来阿姐给你补补吧。”

第022章 这小妖精

听了姐姐这句,彻哥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又见姐姐竟是要亲手帮自己缝补衣裳,双眸又是一亮,一脸新奇地问:

“不用周嬷嬷么原来阿姐也会缝衣裳啊”

苏婉容只笑着摇头,“不用周嬷嬷。”

其实对于这绣活儿,苏婉容待字闺中时原本就是会的。闲暇的空隙也会缝制一些荷包香囊之类的小物,可是手艺到底不能算作精湛。

只后来,落魄了。自己缝缝补补的事情做得多,自然而然也就慢慢熟捻了。

她取来了针线包,戴上顶针,又捏出一根与彻哥儿衣裳颜色相近的线。就坐在桌案前飞针走线起来。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苏婉容咬断了线头。彻哥儿好奇地探过头去,

却见衣衫上原本那个大洞,现下整整齐齐根本瞧不出半点缝补痕迹。若不是方才沾了泥巴的印子还在那里,他甚至不知道刚刚破在哪里了嘞

“阿姐手真巧”

彻哥儿瞪大了双眼,发自内心地惊叹。

苏婉容笑了下,不多言,只帮着彻哥儿将衣衫重新套上,系好腰带。又给整理了一下前襟,这才说道:

“阿姐手再巧,你若是三天两头破件衣裳,阿姐也补不过来。下次可是要仔细些了。”

听了这句,那彻哥儿小身板却是几不可察地僵了下,目光不知怎的就有些躲闪。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含糊应了声是。

那个时候,苏婉容只以为彻哥儿是贪玩,怕是下次玩得过头了,再破了衣裳她多少会说道几句。

但其实她也就是说说,帮自己弟弟缝补两件衣裳原本不算什么。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

胤莽这一觉睡得很沉。

氤氲的白色薄雾中,他见一少女身姿曼妙,杨柳细腰。

玉肤腻理上沾了点点莹透水珠,看见他后,就这么粉着嫩脸,盈盈袅袅地朝他款步走来。

他呼吸一窒,目光灼热地盯着那姑娘咬着小唇儿,娇娇怯怯地低声喊了句:

“胤哥哥”

嗓音呢哝软糯,就如煦风拂过娟娟泉水,轻轻柔柔的,听得他从头皮一直酥麻至尾脊骨。

他呼吸倏然急促起来,胸膛起伏澎湃,大脑充血地粗声就道:“跟了我,做我女人”

那姑娘没应声,却是双颊晕染红霞,眸中水波荡漾,羞答答地就垂下头去。

一举一动皆是小女子柔顺可人的娇态,不见往常半分疏冷。

胤莽血气上涌,再也克制不住,健臂一伸,就将那软绵纤细的身子强悍地狠狠揉进自己火烫的胸膛。

暖香扑鼻,羊脂雪肤,掌下滑腻而不留手。

冷风顺着破旧门板的缝隙股股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