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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说起来,李德允以为也不能全是他的过失。这晋元帝运气也太背了一点,强占了苏太傅的女儿,还被人家当场抓了个现行,这事放谁身上不火大眼见年迈的太傅险些被气晕了过去,李德允也无奈何,毕竟下令的是他的主子,他只能硬着头皮递给左右的侍卫一个眼神示意。

于是苏婉容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爹爹满面涨红,双臂被人架着,半托半扯地就往门外面拽。梗着颈子奋力地怒吼:

“放开老夫老夫是带小女回府的放老夫回去跟那晋元的皇帝讨个说法婉婉婉婉”

苏婉容脸色苍白,她恨恨地怒瞪身上的男人,愤怒得嗓音都发颤了:“你怎可、你怎可如此对待我的爹爹他年迈体弱,身子原本就不好,他经不起这般折腾的”

胤莽看她一眼,鼻腔里却是哼了一声:“朕体恤苏太傅年老体衰,这不是派人将他请回去早些歇着了么”

男人无理取闹,苏婉容根本无心搭理。她咬紧嘴唇,睁大了双眼,就见那群粗鲁的侍卫架着她的父亲越走越远,直到火烛的颜色淡了,远处只剩几抹模糊不清的影子,耳边依稀还能听见父亲哑着嗓子,拼命一声声地喊着她的闺名。

小姑娘心里难受,他就不难受了吗

胤莽现下也百般的不是滋味。

气恨自己养的这帮子护卫全是废物,每日按时操练,吃好喝好,却连个两鬓斑白的老头都看不住。又埋怨自己这未来老丈人来的也实在不是时候。你说他什么时候过来不好偏要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过来。多好的机会啊,眼瞅这肉都被他咬在齿缝了,生生被他一声怒吼给吼没了

煮熟的鸭子飞了,胤莽被弄的不上不下。见人已走远,他再复低下头,安抚地亲亲怀里人的小脸:“你放心,朕那边早便吩咐过了,不会怠慢了你爹爹的,你现下安心陪着朕便是”

男人的火气消的突然,升起来更加突然。

怀里软乎乎的小姑娘身上的衣裳早便被他扒了个精光,皮肤嫩的和娇花儿似的,一蹭就红。无论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这么一眼,魂都给她又勾了回去,胯下的兄弟跟自己这主子一道儿再度刺激得不能自已。

既做不成整套,胤莽就想着如何也应当哄骗她继续同他亲热亲热。

“好了人都走了,你盯着也回不来的乖婉婉,好婉婉,你再陪朕温存温存,朕不会亏待了你爹爹的”

“我爹爹他早便到了,是不是你关着他不让他来找我,你从之前就一直在骗我,是不是”

苏婉容彻底被他气得逼出泪来,她恨恨地盯着他,哽咽着朝着他怒道:“你松开我,我要去见我爹爹”

胤莽见她嗓子里带了哭腔,眼眶发红地瞪着他,完全没了方才半点呜呜咽咽欲迎还拒的羞态,他就晓得这事儿经了方才一番闹腾,彻底黄了,黄得都快发黑了。

现在放开她,胤莽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搂着她死活不撒手,嘴里不轻易放弃地哄:“你看看,今夜都这么晚了,苏太傅也许已经歇下了。朕让你见,一定让你见,明天天一亮,朕便派人将你送去你爹那里。今夜你就乖乖留在朕这,给朕再亲亲”

“今夜你若是不让我去找我爹,莫说是亲你看我往后还愿不愿意继续搭理你”苏婉容咬牙切齿:“松开我我要去见我爹,现在立刻马上”

第080章父女团圆通知

在两个掌灯丫鬟带领下,苏婉容匆匆抵达苏太傅入住的厢房时,屋内的灯竟已经全熄了。她太了解父亲的性子,经了方才那一件荒唐事,倘若没有听见她的亲口解释,父亲怕是整夜都难以入眠。

故而眼下瞧见,屋里漆黑一片,苏婉容心中自然狐疑。她立刻询问守门侍卫,就看那侍卫含糊其辞,说话时眼神百般闪躲,心中便是一跳。

在她的厉声逼问下,侍卫不得已只得吞吞吐吐地告诉她,苏太傅在广阳殿受了刺激,回来厢房,李公公端来凉茶叫太傅消消火气。熟料太傅一见来者竟是晋元帝手下的心腹,好容易压下的火气,再度冲上头来,执起茶盅便狠狠砸去地上,整个人也因过于激动,气血不顺,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昏了过去。

苏婉容听见父亲竟气得晕倒,面上瞬间煞白一片。唯恐父亲出事,她回神以后便跌跌撞撞地进屋去看。

在她过来以前,御医已经来过一次,开好定神的汤药,便提着药箱先一步离开了。苏太傅此时身上还穿着方才那件青衫,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地躺在榻上。

睡着的时候,父亲的眉头依旧是紧锁的,想来在梦里也不踏实。月光自窗棱的缝隙漏了进来,昏暗的光线下,苏婉容瞧见这副场景,鼻腔一酸,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她噗咚一声跪倒在榻前,微微发颤地握住父亲的手,嗓音哽咽:

“爹爹,婉婉来了婉婉、是婉婉不孝”

苏婉容心酸的厉害,不止后悔,还有歉疚。这里侍奉着的下人告诉她,御医交代了,太傅今夜服了安神汤,睡上一夜,明日醒来便无大碍。

即便如此,苏婉容仍旧放心不下,不理侍女的低声劝阻,硬是固执地跪坐在父亲榻前,死死守了整夜。她眼眶里的泪,流了干,干了又流。这么看着父亲,心中掠过从前发生的许多事情,总觉得不过数月未见,榻上的人似乎一下子又苍老了不少。

就这样看着看着,几个时辰一晃就过。

晨曦的第一缕薄光洒入厢房,睡梦中的苏太傅缓缓睁开了眼帘,视线清晰以后,望见的便是身着素色绣荷花襦裙的姑娘,她矮身跪趴在踏角,应当是困得实在熬不住了的关系,她就侧着头,下巴垫在胳膊上这么睡着了。小姑娘娇花似的面容微微泛白,眼皮也肿了,脸颊上挂着两道已经干涸了的泪痕。

“婉婉”

刚醒时,苏太傅的嗓音又干又哑,可却足以唤醒一个牵挂着父亲,牵挂了整夜的女儿。

苏婉容半梦半醒之间,恍惚听见父亲的声音,便如被人一盆水直接浇顶,倏地一下立马抬起了头。

“爹爹”

确认爹爹安然无事,半个时辰前好似苦干了的眼泪,再一次决堤而下。她哽咽着扑进父亲怀中,原本堵在心口堵了一夜的话,现下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而苏太傅这一边,怀里拥着以为此生再难以相见的女儿,此时此刻内心也是百感交集。

隔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女儿的消息,半月以前,他于太傅府中刚刚得知爱女竟被晋元新帝囚禁,当时他又惊怒又着急,奈何自己也因与太子谋逆的嫌疑,限制了出行。饶是想尽了法子,终是无法亲自入宫探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