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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2)

子明显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满脸写着幽怨。

严雪迟看见了他肩上那块儿被抓烂的衣料,一时间想说些什么。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面对这张脸,就下意识的有些语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抱歉,我会”

“没事,衣服本来就没有第二次穿的必要,坏了就坏了。需要帮你把东西搬到车上吗”兰瑟瞥了一眼自己肩上被抓出来的痕迹,没有生气,只是伸手将猫毛挑了下去。

“不需要,谢谢。”严雪迟说完之后重新把橘子放回肩头,再一次搬起地上的东西准备往外走。

兰瑟目送远去的背影,没再说话。

这么快就跑了。

不过兰瑟仔细想了想,的确是太冲动了些。

自己求得是满心的喜欢,热烈的感情。但对方求得更多是细水长流的相伴相护,热烈与否是次要的,最最重要的是要安稳。

等于说,从一开始,努力的方向就出了偏差,如今出现这个结果,也是理所应当的。

兰瑟站在原地沉思了很久,才快步向外走去。

新租的地方离联邦大楼也不算远。

但面积比那边的要小很多,进门的过道不过刚到一人宽。

卧室也是打出来的阁楼,站直就已经很勉强的高度,有些狭窄。

不过好在环境干净,不需要严雪迟自己再做打扫。

草草收拾完之后,严雪迟便倚在床上。

刚没打开手环,就看见了新闻推送。

大概是说梧桐星的战况依旧不稳定,虽然已经收复,但时长还是会出现各种袭击。

军部和皇室的驻扎军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急需支援。

不过情况危机,暂时没有人愿意主动前往。哪怕靠着梧桐星收复事件跨级加功的穆顿少将这一次都有些迟疑。军部已经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准备找出合适人选前往。

严雪迟心想难怪刚才看着兰瑟急急匆匆的往外走。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动静过大,吵到对方了,这么看来,应该是军部那边的通知,迫不得已才二半夜爬起来。

又将新闻向下翻,看见了当地的战况图片。

虽然已经打了未成年人禁止观看的预警,但真正点开的时候还是不免觉得触目惊心。

满地都是肢体上的“残垣断壁”,有的血迹还未凝固,将周围的一切染的猩红。

运气不好的情况下,还能看见一些更有冲击力的事件。

连收复此地的人都不愿意再去,想必这一次死九死一生。

虽然给的功勋多,而且越级加军衔,但抵不过能进军部的军官都是背景深厚,哪怕自己愿意上,也得顾忌一家老小的意愿。

严雪迟放下手环,平躺在床上。

要是当初自己进了军部,这种时候肯定能做到万死不辞。

不过严雪迟仔细想了想,当年在学校学的各种军事理论以及实战操作,因为毕业之后没有太大的用武之地,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当初多少门实战课程拿的第一,现在估计把战舰扔到他面前连启动都不会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思绪总是容易不受控制。

多少年了,靠着冰冷的抑制剂和没有体温的器具。平时对真人的渴求表现的并不明显,但一旦开启了这个苗头,很多见不得人的心思又一次蠢蠢欲动。

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现在应该已经得到久逢甘霖之后的餍足,或者是还在不死不休之中挣扎沦陷。

严雪迟没再想下去,赶忙从床上弹了起来,冲到洗手间往脸上泼了把冷水,又翻出来抑制剂,然而刚准备注射的时候,似乎又想起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使用任何药剂都要遵循医嘱。

上一次抑制剂使用过量的感觉严雪迟这辈子都不会忘。

想了半天,严雪迟最终还是将抑制剂收了回去,重新躺会床准备睡觉。

横竖睡着了就不会想这些事情了。

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想要入睡并不难。

但万万没想到。

在现实里戛然而止的事情,在梦里却是得到了延续。

还是在那个房间,不同的是这一回交缠的地方并不是沙发,而是足以容纳两个人的床榻上。

衣衫虽然还挂在身上,但基本已经挡不住什么,一抬头,看见的就是那张英俊到犯规的面容。

严雪迟知道这是梦。

既然现实里放不下脸面去找别人纾解,那梦里怎么荒唐都是被允许的。

因为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仗着梦里的事情极度隐私,严雪迟也大胆了好些。

没再像白日里一样,一举一动都尽量谨慎,而是直接伸出双臂环上了对方的后颈,甚至有意主动索吻。

对方身上清冽的气味在密闭的环境理尤为明显。

严雪迟忍不住将脑袋埋在颈窝里,去感受更多。

濒死窒息的感觉往往会带来另外一种极端,却又不可思议的感受。

以前私下无人的时候,严雪迟自己探索过这种事情。

但自己玩总归是难以尽兴,把主动权交由对方的时候,方能体会其中的乐趣。

梦中的事物总会被大幅度美化。

虽然是严雪迟并没见过对方未着衣衫的样子,但脑内已经自动把对方调到了最完美的状态。

只是依旧沉默寡言,一句话都不说,绷着个脸,仿佛和严雪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连这种状态下都不肯放松半分。

和那个时候恨不得把这么多年的滴滴点点一口气倾诉完的那个人,多少有些出入。

其实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带着嘲笑和威胁的意味,严雪迟还是希望对方能说些什么。

哪怕放在平日里是污言秽语都好。

或者更激烈的言辞,严雪迟都能良好接受。

甚至给出更良好的回应。

缠绵的长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直持续到身上的布料都寥寥无几,彻底坦诚相对的时候,严雪迟才环着他的脖子,轻声说道,“我没有用抑制剂。”

然而听到这句话之后,对方良久没有继续,唯一的动作就是理了理自己散乱的长发。

现实里不能使用抑制剂。

连梦里也得不到解脱。

严雪迟一时间有些烦躁。

“你怎么不”

“忽然想起来,白天的时候,严先生把我推开的事情。所以不想继续了。”金发男子说完之后,捡起散落在床下的衬衫,开始自顾自的系扣子。

严雪迟一时间有些着急,但又找不到什么好的挽留方式,“不,那个时候不是有意的。”

“这是在挽留我吗”

“对请你别走。”

横竖在梦境之中,平日里如何难以启齿的话,这种时候都能开得了口。

听见这句请你别走之后,正在穿衣服的男人果真是停下了动作,“想挽留我,就拿出一点行动。”

说完之后,男子的目光转向里那个带锁的床头柜。

严雪迟战战兢兢的打开,被里面的东西吓得一怔。

但随即也坦然接受。

这种东西每次特殊时期的时候,严雪迟也是仰仗着它们过的。

自然是熟稔。

不仅仅是常见的,甚至有些猎奇的严雪迟也尝试过不知道多少次。

但是在别人面前

哪怕是梦境,严雪迟还是下意识的心跳加速。

“先把警部的制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