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你是不是永远都无法做回你自己其实,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只是怕你不能接受我,你不要怪我”
稚乐吻着他不断颤抖的指尖,“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不准你死,你死了我才要恨你。”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陈溱迷蒙间看见稚乐衔着他的指尖,灼灼的目光宛如一头猎豹。
他轻轻地吻上来,不断告诉他,“我爱你,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河蟹河蟹。
陈溱醒来时,正对着他打坐,因为这样方便,只需低下头就可以看见他的睡脸。
他眼中藏着星辰,深深地凝视陈溱。
陈溱愣了一秒,脑袋一热,脱口而出,“你先出去。”
稚乐脸色一变。
兄长难道想不认账吗
他收拾好表情,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小气,眉目敛起,却掩饰不住失落。
陈溱看他瞬间耷拉下来的脑袋,有点心虚,伸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袍下摆,“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别多想。”
他说完觉得自己这样真矫情,于是很严肃地蹙眉把脸转开。
稚乐看着他别扭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我等你。”
陈溱就跟抽筋一样,飞快地点了个头。等人出去了,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他撑着腰坐起身,察觉到下身怪异的感觉,觉得有点糟心。懵了好久才有气无力地道:小
然后悲哀地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脑中不受控制地涌出昨晚的画面,他不禁脸红,又叹了一口气。
小老虎砰地跳出来,飞快地扇动着翅膀,那架势是要把陈溱扇到南极去。
陈溱看着他:我和稚乐
小老虎冷淡地说:是的,你们做了。
陈溱犹犹豫豫:我不会把他办了吧
小老虎冷哼:你觉得可能
陈溱赶紧摇头。
小老虎高贵冷艳地说:陈溱,原来你的自知之明都用在这里。
陈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小老虎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么可爱了。
陈溱问:那任务
老虎说:我昨天电了你一晚上,你为什么不停下
陈溱:鉴于现在理亏,宝宝决定不说话。
老虎十分暴躁:你就非要跟他扯上关系吗
陈溱:e我不想,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
老虎:哼
陈溱:会不会影响我的积分
老虎怒吼:草泥马的陈溱你他妈还想着积分,你都让目标和你睡了你到底有没有数啊
陈溱缩了缩脖子,决定忍下这波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怒吼。
讲道理,这件事上他也很冤枉。
走出山洞,便看见稚乐与云轻站在一起。
陈溱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这画面很尴尬,完全可以称得上修罗场,在云轻眼里,就是活脱脱的原配、小三、和渣男三位一体联欢会。他一个不高兴就能烧人的,谁知道他会怎么对付他他胆子小,论武力值云轻吊打他。
云轻看向他,竟然笑了。
陈溱:这画面很诡异,肯定是我出洞的姿势不对。
稚乐飞快地来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双眸晶亮,克制不上脸上的笑容,“兄长。”
陈溱清了清嗓子,“嗯。”他看了眼满脸欣喜的稚乐,又看了看云轻,朝云轻点了点头,“云庄主”
云轻脸上看不出不悦,只问:“昨晚休息得可好”
陈溱有点尴尬,但不退缩,平静地回道:“尚可。”
手上力道变紧,稚乐眸光发沉,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
陈溱心中咯噔一下,臭小子,难不成还让他表扬他
云轻平淡地看着两人目光交缠,他昨晚找到此地时,里面已是欲炽情燃,事至于此,悔之晚矣。
回到定云山庄,云轻将司羽叫到跟前,对方见到陈溱与稚乐,十分关切地道:“啊,稚公子回来了呀,昨晚你不在,令弟差点闹翻了天。”
他笑容不减,像是十分关心陈溱。
云轻坐在上首,淡淡道:“稚迩中了春日醉。”
司羽愕然,“稚公子竟然中了春日醉,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陈溱说:“我很好。”
司羽笑了笑:“那就好”转而又问,“不知是如何解的毒”
陈溱看了眼稚乐,“阿栉帮我。”
司羽啊呀一声,看向云轻:“你们二人,竟然为了解毒背叛了庄主,庄主,您看这如何是好”
此话一出,屋内陷入诡谲氛围。
云轻眉头紧蹙,终于开口,“你引我去,就是为了看这一幕戏”
司羽一震,没想到云轻会是这个反应,“庄主何出此言”
云轻不答反问:“你找宋子安要春日醉,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司羽脸上再次难看一分,“司羽不懂庄主在说什么。”
然而话音刚落,便见苏儿回禀,“主人,宋大夫到了。”
司羽胸口一阵血色翻涌,他咬牙看着走进来的宋子安。
不会的,宋子安不会如此对他
“宋神医,春日醉是你独门秘药,你且说说,是谁从你那里拿走了春日醉。”
不,司羽等他眼睛看着他,内心乞求宋子安不要说。
宋子安没有看他,薄唇轻张,“一个月前,司羽让他的侍童青岩对我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我将春日醉交给他。”
一瞬间,司羽脸色煞白。
云轻饶有兴致地问:“哦,我倒不知你和他有何情分”
宋子安面无表情,“总角之谊,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司羽彻底垮了,他呆呆看着宋子安,听他一字字利刃般吐出。
“我本以为他要服用此药做些下作谄媚之事。”
司羽轻声道:“别说了”
“在床笫之间助兴,却没想到是用来害人。”
他轻哼,觉得五脏六腑都涌起一股血气,只差最后一击便能将他击溃。
果然,云轻对苏儿道:“让青岩上来。”
司羽宛如苟延残喘,呼哧呼哧地盯着即将打开的大门,舌头抵着牙齿,轻轻地舔了舔,那里藏着一颗。
陈溱皱眉看着他怪异的神情,总觉得要出事,他欲开口阻止,稚乐却拦住他。
终于,大门打开,一名敦厚老实的侍童出现在门口,他垂首走进来,可以看见右边的脸颊上是一层厚厚的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