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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也混江湖”

“那当然了,本官江湖朝堂,两边通吃。不过我平时不太喜欢炫耀,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丞相面上表现得相当谦逊,实际上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之外。

丞相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他揭开毯子,撑着身子想要下床去。一不小心牵动胸口上老大一个伤口,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将军连忙把他扶好,让他安安静静地坐回去,说:“你想拿什么我去帮你吧。”

丞相裹好毯子,上面带着将军暖暖的余温,他抬手指指旁边椅子上的衣服,说:“我衣服里还有剩下的几张符纸,你把他们找出来,我再给你变个戏法。”

将军下床去翻找,他在丞相的衣服里摸到一叠纸,翻出来看了,却是自己当初写给他的信。

那叠信已经被折叠得很旧了,看得出来,有经常翻动的痕迹。一股松烟的墨香扑散开来,带着点陈年旧事的意味,有种恍惚的感觉。

将军心里像有什么被拨动了,琴音袅袅漫散。绵绵的相思一下子涌上来,犹如梦中反复出现的花海,春天铺天盖地而来。

“渭侨,你还没有找到吗”丞相说着就要起来,“我来吧。”

“我找到了。”将军回身去把丞相按在床榻上,坐在他身边,手中攥着厚厚一叠信纸。他把符纸抽出来,递到丞相手上。

丞相一眼就看到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他顿了顿,看看将军的脸色,说:“这个怎么也被你翻出来了。”

将军一张一张地看自己写的信,眉眼低垂,说:“原来你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丞相没看清将军的神情,他抿着嘴笑:“你写给我的信,当然要多看几遍。不然我就忘记了。”

将军把信纸收好,抬起眼睫看丞相,他的目光里有氤氲的水汽,说:“相爷为何对我这么上心”

“你是我的将军,我一手把你举荐上去的,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记住你的名字。渭侨,当初我就说过,我会对你很好的。”

将军眼里蒙上氤氲的雾气,他看着丞相,笑起来,然后抱住他的肩膀。

丞相愣了一下,他下巴靠在将军的肩头,眨了两下眼睛,把想哭的酸意压下去。他抬手搂住将军的腰,轻轻巧巧的,看不出一点错处。

将军抱了丞相一会儿,丞相拍拍他的后背,说:“先放开,看我给你变戏法了。”

丞相坐到窗户旁边,很快地用符纸撕出许多飞鸟的模样。他让将军把烛台给他拿过来,伸出食指小心地往燃烧的火焰靠过去。

“你要干什么这样会烧到的。”将军吓了一跳,一下子移开了烛台。

丞相皱起眉头拍他一巴掌,说:“你质疑我的手艺不成拿过来,本官熟练的很。”

将军没法,只好把烛台端到他面前。

丞相手指在烛芯上一碰,一团火焰居然被他转移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将军被这奇妙的术法惊到了,他坐在丞相旁边,看着他的动作。

丞相掂起一张燕子形状的符纸,用手中的火焰将它的眼睛点燃了。转瞬之间,那符纸好像活了一样,燕子的翅膀竟然扇动起来,呼啦一声就飞出了窗户。

丞相接二连三地点燃了很多符纸,那些带火的飞鸟依次飞上天空,在暮色中盘桓鸣叫。将军把窗户打开,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百鸟在天上自在地徘徊,将军那只虎头海雕也到鸟群中去凑热闹。火光点点洒落,地面上劳作的士兵都抬起头来看这奇妙的景象。

鸟鸣声像祝福,从天穹上落下来。

“你看那火星,”丞相指给将军看,“像不像飘雪”

将军仰望辽阔的穹庐,看无数火星落下来,凉风醺微,地厚天高。

“像。像初冬第一场小雪,很难忘。”将军说。

、平安夜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两位演员的戏外生活,人设性格可能与正文不同。

以后还有很多戏外生活大爆料哦

秦九祝大家平安夜快乐你们吃苹果了吗

明日发糖。

晏翎朦朦胧胧醒过来,身上盖着绒线毯子。窗帘半开,阳光照着窗台上一盆一品红。他动了动身子,眯起眼睛看房间里的吊灯。

前几天翁渭侨把这花从花店里带回来,说是客人买花剩下的,扔掉怪可惜。晏翎拨弄了两下叶子,撇撇嘴说这卖相不好看。

“你老是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我写的字你要嫌弃,这拿一朵花回来你也要嫌弃。”

翁渭侨絮絮叨叨,从阳台的角落里捧出一只去年买来的花盆,填上刚挖回来的泥土,小心翼翼地把一品红栽上。

晏翎蹲在他旁边帮他填土,笑着说:“哎呀那时候不知道嘛。我那时候还没见过你呢,哪知道翁家的小子长这么俊。”

翁渭侨偏头看他一眼,那天天气不错,他眼里有万里天光。晏翎忽地被照了一下,心里动了动,慌忙扭头去看窗外的街市。

翁渭侨手巧得很,侍弄花草别有一番门路。打整好了花盆,擦得亮晶晶的了,才为把这花放在哪里发起愁来。

四周看看,他抱起花盆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旁边挨着思想者的青铜雕塑。抱着手左看右看了,又觉得太突兀,转手又搁在了玄关旁边。

“哎呀哪里要这么麻烦嘛。”晏翎的声音飘过来,“我看啊,就放在我们的房间里吧,向阳,光照多,长得好。”

“什么我们的房间那只是你的房间好不好。”翁渭侨回头怼他一句,自从晏翎缠上他之后,处处都要占他便宜。

晏翎嘻嘻笑,也不言语,偏过身子抱过了花盆,踩着步子进房间去。

“喂,你小心点很重的,别给我摔了。”翁渭侨招呼他,趿着拖鞋追着晏翎的背影,帮他托住花盆底。

晏翎把花摆在窗台上,阳光暖洋洋的,外面没有风。从二十六楼看下去,马路纵横交错,那边有工程队在做绿化,万年青栽上去,春意融融。

晏翎满意地叹一声,翁渭侨俯下身来端详红红的叶子,脖子上围着条灰色的围巾。花草可都是他的宝贝,一花一叶皆姗姗可喜。

晏翎双手插在裤兜里,蹬着一双长腿看翁渭侨的眉眼。看得久了,出其不意地俯下身来,按着翁渭侨的后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动不动就亲人,没羞没臊。”翁渭侨擦擦脸,吊着嗓子斥责晏翎,瞪他一眼,转身就要出门去

晏翎巧笑,自然是不肯他就这么走出去了的,一伸手拉住了渭侨,却不想将其在床脚绊了一下,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

翁渭侨拉下围巾正准备翻起来,却被人一下子按住了手,还没反应怎么回事,晏翎就上了床。

“你干什么赶紧下去,老子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