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溜到宋佑程的店附近看了一眼,同样的场景。
他又下了楼,找了家快餐店简单裹腹。
一个人呆坐着没意思,吃完饭他开始闲逛,漫无目的地转悠了一圈,最后在一家书店停住了脚。
店里提供座位和饮品,孟裕点了杯咖啡,随便挑了本杂志坐到橱窗边,谁知一看看入了神。
也许是沙发太软的缘故,手机放在上面把震动声完全吸收了。
等孟裕想起来看时间,屏幕上赫赫显示着两条未读消息和一个未接电话,均来自宋佑程。
-【我在店门东边的扶梯旁,你过来吧。
】-【??】孟裕以最快的速度把杂志放回去,匆匆往三楼跑。
见到宋佑程时,那人惯常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看不出是不是生气了。
孟裕忙道歉:“对不起,让您等了。”
“刚来?”宋佑程问,语调不咸不淡的。
孟裕完全可以像以往一样就坡下驴点头,可他一面对宋佑程就说不了假话,坦言自己是因为看书没注意手机所以来晚了。
宋佑程没说什么,抬腕看了眼表后提脚朝直梯的方向走。
孟裕忐忑不安地跟上去。
两人前后错着一个身位,宋佑程的皮鞋正钻进孟裕眼帘。
刚才着急忙慌来得急,他没工夫仔细看,这会儿目光贴在一抬一降的鞋跟上,心头越发蠢蠢欲动。
回去路上,车里一片静默。
宋佑程不开口,孟裕也不敢出声。
进了家门,宋佑程第一句话是:“去洗澡,你一身饭味儿。”
孟裕这时刚跪下,以为能第一时间嗅到主人的味道,闻言一愣,暗暗叹了口气,借着起身的动作恋恋不舍地又瞄了几眼主人的脚。
他在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出来时宋佑程正一身休闲装坐在客厅,头发半潮,看样子也刚洗过澡。
孟裕一阵失落,心想主人真狠,居然什么味道都不留给他。
他跪过去,左脸突然挨了一巴掌。
力度大得让他懵了一瞬。
他觉得这一下毫无征兆,但宋佑程早把他的眼神和心理看穿了。
“老毛病又犯了?”“贱狗错了,主人。”
孟裕说,他知道宋佑程最讨厌他辩驳。
他不知道的是,宋佑程比他以为的要了解他。
孟裕正式认主之前,宋佑程看过他在社交平台上以日记形式倾诉过的调教感受和心情。
以他的年纪,看懂一个小自己十岁仍处于象牙塔中的大男孩儿不是什么难事。
孟裕这类奴并不是他第一次见,他能看出孟裕想改变,只是有些迷茫。
收孟裕那天他说:“既然你认我做主人,那一切就要按我的要求来,不管我让你做什么都不是在难为你,你服从就好。
在我这儿,先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和小心思收起来,我会慢慢帮你把它们从你的脑袋里全部剔出去。”
宋佑程确实比孟裕之前跟过的几任主都严厉,规矩也多,连早晚请安都有时限要求。
除非孟裕能说出正当理由,否则再见面总有惩罚等着他。
但宋佑程从不管这叫惩罚,他说这叫训练,为了孟裕能成为真正让他满意的狗。
每次宋佑程用这个字眼称呼孟裕,孟裕心里都忍不住感慨:两个月前他还不完全情愿,现在却时常觉得臣服在某个人脚下竟是件比自己曾经以为的更有归属感的事。
就像现在,宋佑程扇他,他除了因为没准备懵了一下,回过神来也是真享受这样被主人随时管教的滋味。
“去那儿跪好。”
宋佑程略抬手指了指地毯上的某个位置。
“是,主人。”
孟裕应声爬了过去。
宋佑程取了项圈和绳子回来,先是把孟裕的阴茎袋囊绑好,两头分别留了余量,之后给他戴上项圈,命令他手撑地跪好。
“背与地面平行。”
宋佑程的命令总是很简短,说着把刚才留好的麻绳余量分别从孟裕的身前和背后固定到同侧的项圈上。
但凡不想被扯痛,孟裕的头颈就不能乱动。
宋佑程退后一步:“你那眼睛喜欢乱看,现在替你治治。”
说完转身离开了。
孟裕就这么被扔在了偌大的一楼客厅。
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一切似乎都凝滞了。
缺乏动态刺激的调教形式一直是孟裕不喜欢的。
曾经他有意无意地影响当时的主人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他希望主人能用他喜欢的方式玩他。
但显然,宋佑程不在此列。
孟裕的思绪飘来闪去,脖子也渐渐发酸。
他真想喊宋佑程一声,可又不敢。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以前跪过的主人,没有一个真让他体会过想做什么却不敢的滋味,宋佑程到底有什么魔力,他这么怕惹他生气。
“反省得怎么样?”宋佑程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孟裕下意识抖了一下,说:“贱狗以后不乱看了,主人。”
“二十七分钟,”宋佑程走过来,一边解绳子一边说,“你今天无故让我等了二十七分钟。”
“对不起,主人,下次不会了。”
原来只过了二十七分钟,孟裕以为自己撑了一个小时了。
宋佑程没再说什么,做了个手势示意孟裕打两个滚。
结果孟裕滚到一半正曲腿仰面朝上的时候,他突然抬脚踩住孟裕的脸:“不能时刻把主人摆在第一位,你离合格的狗还差得远。”
这句评价让孟裕很沮丧。
他被主人嫌弃了。
他以为两个月的改造,他至少能让主人满意些,如今看来,结论跟宋佑程最初的看法并没什么两样。
直到宋佑程把脚拿开,他依然说不出话来。
宋佑程暂时走开倒了杯水回来,手上拿着个木托盘,说:“我希望能随时够到我的水杯。”
孟裕这次反应很快,马上摆出刚才手撑地的姿势给主人当茶托。
宋佑程把木盘和水杯放到他的背上,坐进沙发里看了一会儿晚间新闻,然后起身去了书房。
孟裕背上架着水杯,只能艰难又缓慢地跟着他移动,生怕水洒出来。
其实只爬了几分钟,他却觉得比刚才那静态的二十七分钟还累,不过跟在主人身边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宋佑程最终允许他起来时,他难得发自真心地磕头谢恩。
这晚宋佑程没有让孟裕伺候,甚至第二天上午也没有。
孟裕不知道主人是按计划行事还是因为自己的迟到临时取消了游戏。
总之宋佑程一直闷在书房打电话。
孟裕满心的躁动无处释放,顶着帐篷在厨房准备午饭。
大概因为他主动跪在地上吃饭又一直没有多嘴,午休过后,宋佑程把他叫到床边,裤子一拽,言简意赅地吩咐道:“舔。”
孟裕不玩10,但十分喜欢给主人口交,这种犯贱方式是他享受的,自然伺候得万般卖力。
宋佑程被他的浪表情和口水声刺激得深吸了几口气,孟裕恰好抬眼往上看。
“狗逼,舔这么带劲。”
“主人的jb味道好,贱狗喜欢吃。”
孟裕说这些话毫不费力,只要主人喜欢听,他能一直说,因为这也能刺激到他。
“含深点儿,全吞进去。”
宋佑程从床边站起来,捉住孟裕的手,两手腕拢在一起拉高,只准他用嘴碰自己。
“唔嗯……”孟裕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主人的性器深入自己的喉咙。
宋佑程进得越深,孟裕的视线也越模糊,他索性把眼闭上。
不多久,宋佑程猛顶几下射了出来。
孟裕稍缓了缓,继续用嘴替主人善后,把阴茎上抽带出来的口水舔干净。
随后宋佑程往后坐回床边,看着孟裕剑拔弩张的下半身,说:“自己撸,我看着。”
孟裕原本希望主人能踩踩他,但想着昨天已经惹主人不满了,没敢开口提,把腿岔开些开始手淫。
他两周没射了,刚撸了几下就受不了,难耐地请求主人准许他射出来。
宋佑程没发话,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探身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手,带着他快速套弄了几下。
孟裕猛地抖了抖,连喷出好几股白浊。
“谢谢主人。”
“我要去外地几天,傍晚的飞机。”
去机场之前,宋佑程把孟裕送回学校。
孟裕刚进宿舍就收到邢昊宇的消息,问他:【你能帮我买个东西不?!】孟裕:【你又没钱了?】邢昊宇:【不是,我想借你账号用一下。
】孟裕:【你什么时候也学坏了,买东西不跟主子汇报?】邢昊宇:【这不是前几天惹他了嘛。
】孟裕:【想讨好他?】邢昊宇:【不知道管不管用。
】孟裕:【你要买什么?】邢昊宇没回答,半分钟后发过来两个链接。
孟裕点开一看,是情趣内裤。
孟裕:【以为你要买工具呢。
】邢昊宇:【那我可不敢做主,用在我身上的东西得先让他过目才行。
你快帮我看看,选哪个?我都挑花眼了。
】邢昊宇承认自己品味欠佳。
当初第一次跟唐谨见面,唐谨就曾委婉地评价他一看就是理工科出身。
还是工作这一年来在唐谨的熏陶和打扮下,他才渐渐像是换了个人。
孟裕很快挑了一个:【下面这个吧。
】邢昊宇:【行,听你的。
千万寄到我公司啊!寄回家该让他看见了。
】孟裕:【知道了,你啰嗦死了,寒假回去请我吃饭。
】邢昊宇:【没问题!你现在就拍,我想元旦前收到!】孟裕看了眼日历,离元旦还有四天,心想宋佑程应该回不来这么快,就算回来了八成也要忙,没空召见他。
他大概又要一个人泡在实验室过节了。
第5章 抓阄吧。
邢昊宇的假日讨好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迫搁浅了。
元旦一早,唐谨的手机在床头震个不停,不用接他也知道是家里人催他回去,以团聚的名义商讨他的个人问题。
每到节假日都是这一出儿,没点儿新鲜的。
这种时候唐谨的心情绝不可能跟美丽沾边儿,邢昊宇再愣头愣脑也不会没眼色地再给他添一份儿堵。
规规矩矩地把他恭送出门,简单打扫了一遍房间,快中午时邢昊宇给老家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弟弟林峥。
“咱妈呢?”邢昊宇问。
“妈做饭呢。”
林峥说。
“噢,你放几天假?”“就一天,下午回学校。”
邢昊宇在电话这端点点头:“还半年高考,再坚持一下。”
“我知道。”
林峥笑了声。
“钱够花么?不够跟我说,别找妈要。”
“够。”
林峥说,“我现在没处花钱,每天就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
兄弟俩闲聊着,林峥的声音忽然远了,显然是在招呼某个人,随后凑回听筒道:“你跟妈说两句吧,哥,她做完饭了。”
邢昊宇其实挺怕跟母亲对话的,尽管他几乎每周都给家里打电话。
母亲吃苦耐劳了半辈子,但生性过于软弱,大事小情上从来学不会自己拿主意。
邢昊宇听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咋办?”而早逝的亲生父亲是个什么性子邢昊宇则完全没有印象,他只记得小学一年级时母亲再嫁的林爸爸,老实巴交的做派跟母亲如出一辙,虽然不曾苛刻过邢昊宇,却依然没能带给他几分有父亲的安全感。
邢昊宇刚上大学那年,挂名头的林爸爸也因病去世了。
作为当时家中唯一的成年男性,真所谓“上有老下有小”,邢昊宇是在极度无可奈何的情况下,逼着自己给母亲和弟弟当主心骨,给他们安全感,尽管他自己都从没拥有过。
后来邢昊宇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想他找主人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希望能有个人管教他,关心他,在他迷茫无措的时候支持他,替他拿个主意。
遇到唐谨是他的幸运。
唐谨做主人不算强势,不论是游戏中还是日常相处都十分乐于给奴选择的机会。
但只要邢昊宇表示不知道该选什么,唐谨会毫不犹豫地替他做决定。
每当这时邢昊宇总恨不得能在他脚下趴一辈子。
简单跟母亲聊了几分钟,邢昊宇挂了电话。
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呆坐了一会儿,心里也跟着有点发空,他突然特别想让唐谨摸摸他的头。
-【爷,您什么时候回来?】邢昊宇刚把消息发出去,唐谨就回复了:【还不一定,怎么了?】邢昊宇:【想您了。
】唐谨一看这三个字,其实有点猜到邢昊宇是怎么了。
今天是放假,不出意外邢昊宇总会给家里打电话,每次打完电话他差不多都是这副态度。
如果唐谨在家,他一定会凑上来抱着唐谨的脚耍一会儿贱。
老实说,唐谨从青春期开始没有一天不想着彻底脱离父母的管控,因此他无法体会邢昊宇不得不“管父母”的感受,但他理解,并且喜欢邢昊宇这样依赖他。
唐谨:【都哪想了?】邢昊宇:【哪都想。